赵王哼了一声:“你便是如此灿烂门庭吗?省省吧。”世人忍俊不由,笑儿扑哧的笑出声,景珏转头扫了他一眼,笑儿低头抿住唇。
景珣讪讪道:“是孩儿胡乱涂鸦。”
景珏忙上前得救道:“大哥有病在身,表情不好,一时口不择言,父亲莫怪。”
“大爷,别再讲了。”彩霓仓猝劝止着景珣,一面对景珏道:“世子爷莫怪,大爷这几天病得紧,表情多有不快,言语间有甚么获咎之处,请您别介怀才是。”
“这时候了,不讲这些。”碧玉端出少奶奶的模样爽然道,“王爷、王妃和桂奶奶对你的大事儿一向挂记,以是仓促将这事定了,也不及同你筹议,不知你意下如何?”
“爹爹,求您别砸,将这匾赏了儿子带走,这是三姐和灵芝表妹共题的。”景珣哭求道。
“不是字,而是题字的人太现世,屈辱门庭,砸了!”
后庭,花圃。
“自家兄弟,有甚么见外。倒是我这些天寻了几个治腿病极好的大夫,看哪天来给兄长看看才是。”
景珏见了景珣,忙迎上来道:“小弟便知兄长爱花,本想明日约兄长一道来赏花品酒的,不想兄长竟先自出来游春了。”
“父王,”景珏劝止道,“这几字也算天然浑成,也无大碍呀。”
景珏体贴的止住道:“从园子归去这么远,岂不要沤坏了,还是先到我那去给大哥冲刷一下。”说罢景珏机灵的唤过一个小厮叮咛,“去清了园子,任何人不准随便走动,让你金凤姐姐筹办洗涮器具。”小厮喏喏而去,景珏又转头劝父亲道:“大哥病体不愈,也属身不由己,父亲包涵。”
“猖獗,这里岂有你一个主子插话的份?”赵王喝道,看一眼彩霓,就要发落。
“胡说甚么呀!”彩霓羞怯的捂住脸,一溜小跑来到闭春馆前,恰遇少奶奶的陪房丫头兰珠同小巧出来,二人齐笑迎道:“恭喜彩霓姐姐了。”
“甚么大丧事,莫拿我寻趣了。”彩霓绯红着脸,心中暗想,莫不是桂夫人果然将我许了大爷?不然能有甚么大丧事。
景珣被丫环们用木轮车推出,他望着蕉萃的花树,正想到悲伤处,醉花坞中传来一阵熟谙的笑声,景珣后背暗生凉意。彩霓推车欲避,醉花坞中走出了二弟景珏。
赵王哼了一声,骂道:“此等风花雪月的词非他莫属了,还在赏新园提上匾了,让外人见了笑话,摘下!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