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轻薄浪子[第1页/共2页]

老夫人略吐口气叮咛丹姝说:“还不速速去取来!”

还不等蓉嬷嬷回话,就见不远处和身后都有灯笼移来,脚步声踩在水中噗嗤作响。

这一群坏胚子,如何能够是刚才威武超脱挺身救她的懦夫?如果那蒙面人,如何如此快的就能换衣入眠,袒护得无形无痕?流熏暗自烦恼本身的莽撞深夜来此自取其辱。

流熏回房,还不等靠近荣寿堂外的夹道,就见远远一串绛纱灯移来,照亮羊毛般细碎的雨线满盈在夜色里,更照亮地上一滩滩的积水。

“莫不是出了甚么大事?”流熏猎奇地问。

“蜜斯,我们回房去。许是殿下屁股上的伤又发作了,才满口胡言的。”丹姝口不饶人,狠狠瞪了景璨一眼。

丹姝应一声:“前面是蓉嬷嬷吧?这么晚,轮到彻夜嬷嬷巡夜查房吗?”

“你!猖獗!”流熏羞恼嗔怒。这厮癫狂无礼!

恼得流熏回身就走,景璨却声音赖赖地调戏说:“雨夜寒凉,表妹还是出去被衾暖暖身子再走。既来之,则安之。”说罢一阵猖獗轻浮的笑。

内心不由一阵猜疑,口中犹在叱责丹姝:“丹姝,多话!”

“再笑!打落你满嘴狗牙!”丹姝被这群小子笑得周身发毛,杏眼一瞪怒道。

她悻悻的喊了丹姝拜别,回身的半晌,她眸光偶然从景璨床边掠过,忽留意到床边榻板处地砖上一串湿漉漉含了黄泥的足迹,那足迹一起连绵到东墙下的轩窗处,那轩窗在风雨中呼啦啦作响,更有细雨打入。这足迹的方向,清楚是从窗下一起踩去床边……更有谁翻窗而入?

丹姝不明就里,只应一声退下。

流熏正在猜疑,俄然老夫人望向她问:“熏儿,太后赐你的那条红纱裙,现在那里?”

景璨哈哈大笑两声,噗通一下仰躺回床上,翘起个二郎腿懒懒道:“慢走,不送!半夜美人香,哈哈,哈哈。”

慕容思慧满眼心疼地安抚他又对老夫人哭声:“老祖宗,替媳妇做主呀,如此丑事若鼓吹出去,也令谢府家门受辱呀!”

“老夫人,尊老夫人的叮咛,四蜜斯的那条百鹤茜红纱绣裙取来,请老夫人检察。”嬷嬷上前捧上一条红色的纱罗裙,公孙嬷嬷上前抖开细心检察,对老夫人说:“四蜜斯的裙子,无缺无缺,并无划痕。”

“前面但是大蜜斯?”粗亮的声音问,流熏模糊借了光影看出是继母封氏房里的蓉嬷嬷,心想这深更半夜的,她如何来了?不过她心头警悟,蓦地记起了刚才为救绿婵在前院耳房遇险的事儿。那无头官司还没个了断,莫不是现在发难了?

堂外一阵脚步声,谢展颜气恼率性的声音:“大夜里的不要人睡觉了吗?都赶来这里!”

“郡主慢走,细心雨地路滑。”同心、同德也阴阳怪气地随声拥戴,油腔滑调,更是侧头打量丹姝主仆满眼讽刺。

她眸光溜溜地向那足迹的绝顶看望,公然,帐帘飘飘,半遮半掩床下一双歪倒的靴子,那是一双玄色麂皮登云薄靴,靴尖上清楚湿漉漉的沾了淡色草泥。再看那串泥水鞋印,她心头一动。

流熏内心暗自猎奇,看来此事同她无关,如何慕容家这位精美绝伦的七公子现在哭得如此这般地步,但是谁欺辱了他这外客?按理说,不该呀。

“嗯,颜儿,你退去一旁。”老夫人摆手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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