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端和罗方相互对视,目光略一交集就很快分开,本来到嘴边的话又都咽了下去。
“父亲不该如此待母亲,母亲是正室太太,堂堂世子夫人,让妾室立端方有何不成?母亲没脸,我们兄弟又该如何?”
而一桌上到底有三个是金氏所生,母亲被非难,做儿子的不免都有些冲突情感,特别是最小的罗容,忍不住对罗松说道:
国公爷走了,其别人连续离席,跟从国公爷往厅上去,茶席已设好,热茶点心各种时鲜果品摆了满桌,这是节日里的风俗,饭后百口男女长幼会聚在二堂上坐一会,饮茶说话,享用亲情和嫡亲之乐。
国公爷抿下最后一口酒,放下杯盏,甚么都不说,起家离席,背动手沿廊庑慢悠悠踱步朝正堂去要茶喝。
做为警告,不过是往罗松身边塞个女人分了她的宠,让老太太弹压一下,再敢不诚恳,另有后招等着,到时可就顾不得她的后代们如何想了!
成国公惊出一身汗,也大为愤怒!如果不看在金氏为罗家生养了五个后代的份上,她如此狗胆妄为、祸乱国公府、欲废弛几辈子人用性命保持传承下来的罗氏基业,定然要了她的命!
罗松默了一默,他料不到自个的母亲会说那番话,他是喜好善解人意、体贴和婉的叶氏,且叶氏不是平常妾室,她乃大族女子,是贵妾!不该被轻视立端方,内心恼火就不由自主地抱怨金氏,口不择言,可他目标只是要刺激一下金氏,没想过要让她落这么大面子!
斑斓对罗真笑道:“论整治后院,罗家男人倒是各有特性:老太爷手腕卤莽但讲究实效,三老爷保持了他喜新厌旧的赋性,罗方的体例比较常见,但也是最有效的哦……瞧罗方这面面俱到的,把统统女人都奉迎了!”
“少听这些污糟事,得闲练你的心法去!”
罗松朝着罗容瞪眼,斥道:“给我闭嘴!谁教的端方?大人说话做事,有你插话的份吗?”
金氏气得眼睛通红,反倒没有了眼泪,一张脸却扭曲狰狞得有些吓人,马氏的小女儿瞧见,忙扑到母亲怀里,吓哭了。
外头男席沉默无声,罗真除了和斑斓在一起时嘴巴多些,平常本就寡言少语,罗松和金氏的事,他更是懒得理睬,自顾为祖父斟酒。
斑斓奸刁地皱皱鼻子:“你说,我们俩谁是谁的后院?别忘了你是上门半子!仿佛只能是我管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