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看着低头垂泪的小郑氏,哼了一声:“现在哭有甚么用?从速让丫头们清算好东西,你得跟着方儿去任上!”
此时的金氏身边早没有了梯己之人,使唤惯了的旧仆一概被打发掉,郑氏派给她的婢仆们只像木头人般,平时都不顶用,更别希冀她们为主子挡事,眼睁睁看着金氏冒死挣扎,竟是没一小我站出来帮手,金氏那里挣得过闵婆子几个,又一次被钳制住,连清辉院都不能去了,直接送往僻静偏院,金氏又哭又喊,痛骂罗松忘恩负义、丢弃荆布嫡妻,会遭报应的!
郑氏淡然道:“你不想去也成,便让江氏跟着去,江氏却不会生,也只能随身奉侍罢了,得再给方儿另寻两名良妾,方儿年纪大了,没有子嗣可不可!等五年后返来,他们生的后代,都记在你名下,当作嫡子嫡女养着便能够了!”
“金氏,你自欺也就罢了,别觉得统统人都是傻子!就凭你,也敢称作成国公世子爷的荆布嫡妻?举头三尺有神灵,你如许睁着眼目关于瞎话,当真不怕遭天遣雷劈么?要说报应,那也该你来接受!二十多年前,世子爷用大红花轿从正门抬进国公府的是贾府的贾蜜斯,那才是正儿八经的三太太、世子爷的结发嫡妻、我们保定侯的亲生母亲!你金姨娘是坐着一顶小蓝轿从偏门出去的,就是个妾!你休想混合视听,蒙骗于人!”
此次倒是再没人来为她讨情:罗端已经带着家眷出发离京,罗容被成国公送走了,罗方刚接到新委任,这两天正在办交代离职手续,忙得人影都不见!
“姑母,我……我不放心,还是我跟着夫君去任上吧!”
郑氏对劲地点了点头:“你们新婚没多久,本就不该分离。你放心,有我在府里做你们的后盾,你和方儿尽管多生几个儿,到时我着人接回都城扶养,也就当你们在府里一样了,该你们的好处,少不了!”(未完待续。)
适巧侯府的钱嬷嬷带了几名仆妇进国公府,要去二房澄风院采摘老金桂树的桂花,看到金氏的狼狈相,并闻声她叫骂,钱嬷嬷便走上前说道:
别的不说,代表金氏与贤王府、仁王府来往,递送动静,金氏但是放心交给她去做的!
“你说你去金氏身边一是为了切近方儿的心,只因方儿重孝道,二是想更深一步体味金氏,我便由着你去,可你跟着金氏乱来和甚么呢?金氏年纪大昏了头,你可还年青着呢,看看你们整出这成果!方儿在城防营做的好好的,眼看着一步一步升上去了,不出三两年愈发超卓,国公爷只要更喜好,等国公爷退下来,三爷接了爵位,方儿铁定能承世子位!但是叫你们这一混闹,触怒了国公爷,干脆把方儿扔到天涯天涯去了,任期五年!老天哪,这叫甚么事?六儿,你太让我绝望了!早知如此,我……”
金氏到底是当了二十年世子夫人,哪容得一个奴婢欺到头上,指着钱嬷嬷道:“主子敢欺主,按端方当杖罚五十扔出府去!你们楞着干甚么?还不发落了这贱婢!”
郑氏气呼呼地一甩袖子,拧着脖子坐到了软榻上。
实在小郑氏也看好贤王,并不是受金氏影响,而是一向感觉贤王比太子更有能够登上阿谁宝座,她决计交好的宗亲皇戚,也多方向于贤王,却没想到,成国公对于站队忌讳到如此境地――金氏就罢了,她将名下大量财业供贤王府调用,这个,女人不经答应自行散了财物,做为家主,成国公和世子接管不了是能够了解的。但罗端、罗方、罗容只不过插手了几次贤王府和仁王府的暗里宴请,就直接给了这么个了局,却实在过分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