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玄晶母,是唐徊为墨云空所找的灵气之源,用以保持法阵运转。烈凰之下的法阵,半块玄晶母还不敷支撑,我猜想,墨云空和唐徊应当与固方老祖达成某种和谈,以烈凰的好处,换他手中别的半块晶母。”萧乐生见她沉默不语,便先开了口。

“诚恳一点,随我去见老祖,也免得你多受皮肉之苦。”陈海的声音忽在林中响起,狠戾而冰冷。

萧乐生眼神沉冷如冰,毫无温度。

可萧乐生却较着走起神来。

一夜再无他话。

酒馆中的客人已心生猎奇与烦躁,很快有人站起来问:“老板,外头是谁在哭啊,鬼哭狼嚎得,扫了爷的雅兴,还不快给我赶走!”

“烈凰以外三重天,即便墨云空真有本领强行翻开烈凰的入口,进入之时也要忍耐这三重威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青棱想起当年,她出烈凰之时所受的三重压力,没有亲身试过的,是不会明白那股滋味的,“你们既然想明白了,那我们就马上启程吧。”

一语才落,俄然闻得林间一声长笑,一阵灵气威压降下。

那老板已将头探出酒馆外一看,闻言忙从柜台后走出,作了个揖。

那光团忽一声哀鸣,垂垂停止了挣扎,仿似认命般的流转着盈亮光彩。

他一面说,一面看着火线石岩之上不竭挣扎想要脱逃的女子。

人家孩子要死了,哭一哭也是人之常情,酒馆中的客人抱怨几声便也不说话了。那妇人哭了一阵后,或许是被家人安慰,垂垂地走远了。

“各位客倌,真是抱愧,内里那妇人同她相公是从南边松平府来的,传闻是庆永朝的镇远候,因膝下季子得了不治之症,大夫说只要这世外神仙方有救治之法,是以才不远千里冒着风雪到这玉华山下求医,但愿能见着玉华宫的神仙。唉,也是个薄命的人哪,这神仙岂是说见就能见着的。这不是,来了已经月余,仍旧找不到救治的体例,那孩子目睹不成了,这会只怕已经……唉。”掌柜说着说着,不由一声长叹,“是以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你救了他!”她问他。

回身,他便瞥见一双黑亮的眸子,于这冰雪寒夜当中,悄悄地望着他,不知已过了多久时候。

“萧上仙存候心,此次您帮了我固方家这个大忙,家主定会将狮魔丹相赠。”陈海抱拳说道。

青棱一笑,回身拍拍他的肩,道:“乖门徒,你觉得他们真的在修复裂隙吗?那道裂隙本就是墨云空扯开的,为的就是进入烈凰,她又怎会再把那洞堵上?”

没有人吭声。

“陈左使,苏右使,抓我走吧。”

两个坏动静,一个不好不坏的动静。

是青棱。

而后半生,只要一个为青棱而生的萧乐生。

青棱附和地点点头,续道:“至于要如何出来,畴昔看看不就晓得了!他们进得,我们天然也进得。不过此行九死平生,你们可得做好筹办,若不想冒险,趁早提出来。”

一声宏亮的哭泣从这废观里响起,带着让人听不懂的不甘,响彻北国喧闹的夜。

“我欠他的!”萧乐生飞到她身边,没问她为何跟来,也没向她解释半句,只是淡淡说着,“归去罢,天冷,夜凉!”

修仙本就是风险重重之事,几人早已风俗存亡无常的日子,且烈凰引诱庞大,即便是被迫成为萧乐生主子的周千城,现在脸上也只要亢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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