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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指责祝文颐,语气有一些抱怨:“这孩子如何不懂事,让你叫人也不叫。”

祝文颐作为一个优良姐姐,天然任劳任怨地帮弟弟剥开了包装。

祝文颐还是叫不出来--她有过一个奶奶,一小我还准有两个奶奶的吗?

妈妈语气安静,但祝文颐还是听出来了此中异化的不易发觉的高兴。她有些忐忑地抓紧了弟弟的手,然后怯生生地将目光投向了妈妈身边的男人。

祝文颐也没有吃过巧克力,不肯定是不是有“咸巧克力”这么个说法,她转头看向林林,想向对方求证。

弟弟松开了祝文颐,两只肉呼呼的小手仓猝合在一块儿,钻进了暖和的手套里。男人笑了笑,将弟弟一把抱起。弟弟坐在男人的臂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祝文颐踌躇了一下,把手里的巧克力塞给了弟弟,说:“你现在有几个?”

这让祝文颐想起了旧屋子的邻居奶奶。邻居奶奶常常搬一把小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晒就是一整天,椅子脚边伸直着一只皋比猫,懒洋洋的。邻居奶奶每次瞥见她和弟弟,都要递上一颗明白兔奶糖。

奶奶笑得更欢了,她回身叫:“林林,过来,带弟弟mm去拿巧克力!”

林林走了过来,瞪着眼睛有点活力的模样,说:“拿几个巧克力?”

祝文颐有些迷惑,因为祝武凯答复向来干脆利落,好吃就好吃,不好吃就不好吃,对待美食从未如许踌躇。

祝文颐内心可委曲了,在家里妈妈可向来没有如许对本身说话,没想到一过来新家就如许骂本身,之前还说新家的亲人都很好很好。

男人是妈妈的新“老公”,祝文颐之前不懂这个词的含义,有人对她解释说,这是新爸爸的意义。祝文颐有点怕爸爸,因为爸爸喝醉以后老是打妈妈。她不晓得新爸爸是不是也如许。如果是的话,那她会站出来庇护妈妈的,另有弟弟。

“别叫我林林。”女孩子语气很不耐烦。

祝武凯懵懵懂懂的,就听懂了“爸妈”两个字。他下认识地紧紧捞住姐姐的手,对姐姐说:“姐姐,我们回家……”

妈妈又牵住了祝文颐的手,问:“小文呢?”

祝文颐下认识地牵上弟弟,跟着林林去了另一个房间。她不想持续呆在那儿,被妈妈逼着叫奶奶或者爷爷,那还不如跟着同龄人一块儿玩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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