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是想过陛下许是会包庇蜀王,却没想到竟是对蜀王如此轻拿轻放。

好些部落还散落在北城与宛邦交界之地为沙匪,端赖祁家军马压抑着。

陆泽在祁语宁身边道:“蜀王是陛下第一个儿子,陛下年纪老了,不忍对亲生子动手的,不过等明日上了早朝,众臣不会包庇蜀王,蜀王会获得报应的。”

祁语宁接过汤婆子,微微一笑:“多谢。”

不免也是心寒。

始元帝见着底下的外孙,另有祁家两个小辈,缓缓开口道:“朕已年过花甲,从古至今,能年过花甲之人又有几人?蜀王现在也是快四十的年纪了,朕晓得愧对你们祁家,今后定会好好弥补祁家,但他毕竟也是朕的宗子,朕实在是不忍要了他的性命。”

始元帝怒道:“你是说朕不仁不义?”

祁语宁道:“陛下,祖父遗言让我与哥哥尽忠陛下,祁家后代不怕马革裹尸,更不怕上阵杀敌,保卫赵家江山国土,只是,若内奸不除,通敌叛国只需囚禁,那祁家后代只剩心寒。

一旁的祁宇安拱手道:“陛下,祁家三代皆保护大盛边陲,臣的未婚妻已有身孕,臣请陛下准予臣将祁家兵权交还于陛下,臣分开虎帐也能在盛都城当中好好照顾妻儿。”

祁语宁笑意顿住,尽是不解地望着陆泽:“仅仅软禁?怎够了偿我祁家军万千兵士的性命。”

祁语宁闻言直蹙着眉。

始元帝目光不悦道:“你们这是在逼朕?”

陆泽道:“陛下,郡主所言极是,蜀王当初所犯不但通敌叛国,还成心图谋逆,擅自发卖兵器,开挖铁矿,桩桩件件皆是极刑,如果轻饶他,恐怕会惹来别的王爷皇子效仿,还请陛下严惩蜀王。”

始元帝闻言站起来道:“宇安。”

始元帝见着底下的三个小辈,冷声道:“此事朕明日早朝会与群臣商讨,你们都退下吧。”

始元帝望着底下的两兄妹,揉了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道:“蜀王罪大恶极,朕会让他平生软禁于暗房当中,不得见天日,为死去的兵士赎罪!”

阿萍连道:“公主殿下,我出身贫寒,不敢攀附做您的干女儿……”

祁语宁却没有起来,还是跪在地上道:“陛下,您一心为民,乃是勤奋之君王,为天下百姓殚精竭虑,错只在蜀王,还请陛下严惩蜀王,蜀王不死难以服众。”

祁宇安与祁语宁陆泽三人进了紫宸殿,对着上首的始元帝施礼。

始元帝感喟道:“宇安,语宁,你们都快快起来吧,朕教子无方,竟不知阿谁牲口为了皇位犯下如此大错,愧对祁阳兄,愧对你们爹娘,也是愧对你们啊。

陆宝珠依偎在平柔公主的怀中道:“有娘亲在,我本便能够老练。”

一行人入了内。

祁语宁道:“陛下拳拳爱子之心,臣能了解,但是我爹娘呢?我爹娘另有爱子爱女之心,却还是抛下我与兄长两个冲弱赶赴疆场,为的是尽忠陛下,为的是保护赵氏江山,求陛下为我爹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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