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也伸动手将祁语宁抱在怀中,低头看着祁语宁的脸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没能陪你过十九岁的生辰。”
“你走吧,我等你返来陪我过生辰。”
探子又道:“南城那边本就没有摆设多少兵力,王爷将主力军放在了北城门与西城门当中,没想到这秦振竟然在南城摆设了五万雄师……”
回到房中,祁语宁便让丫环从速筹办了沐浴的热水,将满身的脏污洗了一个干清干净。
陆泽低头看着祁语宁身上的衣物也尽是鲜血,她以往但是个爱极了洁净的女人,轻笑道:“好,我们去郡主府。”
祁语宁道:“本觉得本年的生辰能由灵灵陪我一起过的,可惜了。”
祁语宁从铜镜当中望着陆泽给她擦拭着长发,心跳得快急,她干脆起家,先一步地抱紧了陆泽。
又是忙活了一日一夜,八月初四一早,祁语宁远远瞥见长安城的城墙之上,已经挂上了祁家军的旗号。
祁语宁担忧地看向了陆泽,“你真的要去吗?”
祁语宁的生辰是八月初二,转眼间也就快到了。
八月初二,就在一日的繁忙血腥当中度过。
陆泽道:“灵灵不能陪你一起过,但灵灵的爹爹能够。”
这一夜,药棚当中所来的兵士就没有少过。
军医感喟道:“他的手若今后还能拿得了筷子,已是菩萨庇佑了。”
祁语宁与几个丫环都在药棚当中充当着帮手,缝线,装木板,拔箭,熬药,直直忙活到天亮。
祁语宁却也不能抛下此处前去南城,她也晓得她去南城门毫无帮忙,只得在这里静待着陆泽返来。
祁语宁见着陆泽拜别后,她也便回到了虎帐当中,去看望了钟鸣。
钟鸣刚到药棚当中,盔甲上边尽是箭羽,幸亏盔甲将箭羽都挡住了,却另有一只箭羽直插入了钟鸣的手腕,鲜血淋漓,手腕跟前有一块布条绑着,看着就是触目惊心。
祁语宁在长安郊野的山上,望着那涂有火苗的箭羽纷繁,底下全部武装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兵士们举着的火把晖映了夜空。
待着陆泽马停以后,祁语宁便牵着马绳翻身上马,见着跟前桃花眼眸都红了的陆泽,伸手抱住了他冰冷的盔甲,盔甲上边还尽是鲜血。
祁语宁悄悄笑了笑。
钟鸣伤的还是右手。
祁语宁想着才调横溢,喜琴棋书画的钟鸣,今后再也不能提笔作画,便轻叹了一口气。
打下长安,也就意味着盛京在望,分开盛都城四月不足,总算是能够回盛京,回她的祁王府了。
陆泽道:“好,我必然会返来陪你过生辰的。”
“北城门西城门也已到了焦灼的时候,怕是也抽不出兵马前去援助。”
陆泽搂紧了祁语宁道:“我也怕回不来见你。”
陆泽站在祁语宁身边道:“这一仗还真是艰险。”
天亮后,受伤兵士更加很多了,一批一批而来,底子就没有歇息的时候。
陆泽伸手重抚着祁语宁的脸,“等来岁大局定下,你也能热热烈闹的过了。”
祁语宁搂紧着陆泽道:“这一起可脏透了,你带我去长安城当中的郡主府,我想好好沐浴一番,好好安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