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吹，面前的老婆婆消逝于无形。
“你要口罩吗？”
白咩咩则是想着把人忽悠归去。
剩下的三小我也很严峻。
她点头晃脑地说着：“阿婆，我们疗养院的环境特别好，每个房间都是阳光大床房，如果你住出去，我每天都会给你送早餐，还会给你折一束花摆在窗台上，给你做发型，讲笑话，逗你高兴哦。”
顾怀薇屏住呼吸，细心聆听。
白咩咩跟在前面蹦蹦跳跳，她固然表面看起来只是个小女孩儿，但是技艺敏捷，像这类爬高上低的活儿，她完整不在话下。
“不熟谙。”顾怀薇问，“是来自乐土的人吗？”
顾怀薇让白咩咩跟紧一些，然后握紧匕首，推开读报区的大门，走了出来。
她们是顺着地上的足迹找人的。
顾怀薇迈上门路，用力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陈腐而腐朽的气味伴随灰尘劈面而来。
“嗯？你会说话。”顾怀薇往前走了一步。
顾怀薇转头小声问白咩咩：“我们绿洲疗养院，没有规定说主顾必然是人类吧？”
“咳咳……”她皱眉，挥手遣散那令人不适的浑浊氛围，随后从翡翠手镯中取出玄色口罩，挂在耳朵上挡住鼻子。
但顾怀薇体贴她，她还是甜甜地应了下来。
“为嘛？”白咩咩撅了撅小嘴，她现在很愁闷，超想用本身的羊蹄子刨地，但是她忍住了。
而在他们的正劈面，坐着四名穿戴图书馆礼服的非人类。
顾怀薇扔了个同款口罩给白咩咩。
图书馆固然年久失修，这里却并未显得破败。
“要～”
顾怀薇稍稍纠结了一下，放弃了这个筹算。
不但是她。
毕竟，面前这位老婆婆看起来所剩的阳寿无多，又不会说话，就算带回绿洲疗养院，估计也交不起多少阳寿。
但面前之人，递给她这张纸条，应当是想要帮忙她。
废土位面最后坐高铁的时候，顾怀薇在首节车厢交纳粉碎机器人罚款的时候，碰到过一名老婆婆。
楼梯上充满灰尘，顾怀薇瞥见好几个混乱的足迹。
她爬动着嘴巴，喉咙里收回沙哑的怪声音：“桀桀桀……在那边……去晚了，可就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