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人不由动容，道：“那一抹玄色又如何？”
……
陆竹道：“弟子最后看到的那股力量确是非常光亮，甚可称得上是灿烂，可当弟子助他压下那股险恶力量，竟又鲜明发明，那股光亮力量的背后，埋没着一抹玄色。那一抹玄色藏于光亮当中，弟子先前未能发明。”
老衲人重新躺在摇椅上，轻摇折扇道：“生也无常，死也无常；善也无常，恶也无常……他将来或许会为恶，或许不会，但他眼下是善，何必算来日，此为其一。我佛慈悲，普度众生，即使对魔，也把稳存一丝善念，此为其二。”
夕照余晖映照在大地上，将枯黄的树叶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萧瑟秋意中，便多了几分浪漫。
这事理陆竹何尝不明白，可他不敢赌。
如果他只是浅显人，即使为恶，也不过祸害三两人，再不济上百，可他体内埋没之暗中，就连陆竹这佛法高僧也为之惊震，如果为恶，怕便是灭世了。
陆竹应了一声，人却未动。
几寸高的野草，更将这里当作了乐土，春夏之时，肆意生长，迸收回昂然朝气，也没人去理睬，这时已是秋末冬初，它们便隐去了朝气，将本身深埋地下，等候来年。
昔年，他本是少林年青一代最有灵慧者，江湖都道他要接任少林寺方丈之位，却不料三十余年前，他洒然出少林，来到这破败不堪的云何寺，做了云何寺的主持。
院子冷僻，人也冷僻，这云何寺只要一名主持方丈，外加二十几个和尚、小沙弥。
……
老衲人轻摇葵扇，道：“去那边？”
一人、一世，孰轻孰重？他参悟不透，可也不敢赌，是以便想斩杀年青人，一劳永逸，可他到底是得道高僧，如何下得去手，端的是万般纠结。
老衲人也微微一呆。
黑石――江湖上最奥秘的暗害构造，也想获得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