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静乾闻言一愣,眼角成心偶然掠过太子,见他也是一副微愕的模样,他一顿,似笑非笑道:“三弟妹若能与三弟琴瑟调和,我自是悲观其成。”说着他举起茶盏浅啜一口,不紧不慢道:“新盐政虽是父皇命令推行,但这盐政的计划倒是三弟的手笔。三弟聪明绝顶、深谋远虑,却一贯深居简出,能请动他,倒是不易,只是,三弟此番虽一心为国度社稷,却也成了刀枪剑雨的活靶子,实在苦了他,你说是吧,大哥?”说着将目光望向太子,眼底毫不粉饰地透暴露一丝讽刺。
凤静逸闻言一愣,却见沈容容仪态端方、满面诚心,不自发起家亦恭敬回礼道了一声“不敢。”,起家后,虽面色不改,心中却惊奇不定。他一贯对骄横的沈容容没有好感,没想到,那日在马车上,一贯对三皇兄冷眉而对、恶语频出的沈容容竟然对三皇兄体贴备至,更让他惊奇的是,沈容容措置凤静熙的伤口判定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端倪间一片沉着,与昔日的她完整背道而驰,本就让他感觉迷惑不已,现在见她竟又同他报歉,态度非常诚心、落落风雅,一时脑中乱成一团,竟不知该说甚么才好,俄然听到中间一声咳嗽,抬眼只见劈面凤静乾随便地端起茶杯轻啜一口。他忙敛了心神,同沈容容道:“皇嫂客气了,那日情势危急,也多亏皇嫂遇事沉着,才不至于误了三哥的伤情。”
沈容容一听就急了,怒道:“谁让你们把他弄过来的!”
沈容容笑笑,算是默许了他的话,这态度又是让在场三人皆暗中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