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府,本想在配房拼集睡会儿,没想到一进三苦阁就见着正房的灯还亮着,一向在门口守着的常德恭恭敬敬跟她说,凤静熙在等她。
沈容容一天到晚都忙得脚不沾地,早出晚归。
凤静熙闻言皱了皱眉头,叫了萧凉出来,让他安排一组暗卫今后耐久庇护沈容容,便让二人退了下去。
姜婉柔没说话,刘慧安叹口气。
沈容容看他一眼:“我出门也要向你报备?”说完,不等陆翁堂答复,她笑笑:“天儿热,我去明湖吃鱼、看荷花儿。”
对她而言,这件事结束了。就这么简朴。
她一边拿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有事儿?”
她坐到妆台前卸钗环,随口问:“这么晚还不睡?”
沈容容听了,想都没想,“哦”了一声,在脸上擦好润肤的花脂,转头看他:“要睡吗?”
凤静熙的目光迎上沈容容的眼睛,他深深地看着她。沈容容安闲地回视他,神情安宁,看不出一丝非常或者不安闲。半晌,凤静熙点点头。
此次北陵一行,返来以后,她感觉本身仿佛想了很多,又仿佛甚么都没想,但她感觉本身还是喜好行医的。是至心喜好还是风俗了不首要,首要的是,当下她喜好了,那就是喜好。
陆翁堂甚么都不敢说,很快替沈容容筹办好马车,眼看着沈容容拎着两瓶清酒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姜婉柔最后才上车,上车前,她似是沉吟很久才终究下定决计对沈容容讲出这番话,她说道:“容容,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女人的感情老是比男人更纯真。此次的事,凭知己说,不能全怪殿下,是你给他这个机遇的。”说完,她顿了一下,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女人的路老是比男人少了很多条,现在,你既在这条路上了,只能走下去,气上几天不过摆个姿势,要男人一个态度,牢记凡事过犹不及。”
她摇点头,皱着眉辩驳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
凤静熙倚着半旧的绛紫罗绸快意纹绣墩,看着沈容容,夜明珠温和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明眸皓齿、肌肤如蜜。
只是,刘慧欣明显不能同意姐姐的态度。
萧凉摇点头:“殿下的性子你还不晓得,这事,我们插不上手。”
刘慧欣立即变得欢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