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可有其他叮咛?”
“庄主,”陆晖尧咬了咬牙,前所未有的解释道,“罗侍卫并非怙恩恃宠之人,本日所为虽有错误,却也是至心为了庄主,且他早已知错……”
听了这句,赫连倾终究给了点反应,但是那态度却让陆晖尧揣摩不透。
赫连倾身后只站了张弛一人,很快他也重视到人群中向这边走来的陆晖尧和罗铮。
“部属请战。”张弛低声说道。
“部属不敢。”
抬手灭了屋内烛灯,屋外雨声淅沥,催人入眠,混浑沌沌中,赫连倾还是感觉……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
但陆晖尧生来心性开畅,就算罗铮不搭腔,他也能得意其乐地念叨下去。
“要吃的,庄主叮咛过,用过早餐你还得把药喝了。”陆晖尧也是一脸无法,“唐逸将药熬好就走了,现下藤花巷只剩你我二人。”
“罗兄弟!”
“不必管他。”
“去了白府,”陆晖尧看罗铮双目微瞠面有骇怪,便又答道,“实在庄主也刚走不久,叮咛我在此等你。”
陆晖尧面带浅笑地喊了一声,目睹不远处那人回身看过来,眉宇间另有将来得及隐去的一丝苍茫。
“少侠?”
间隔稍远,看不清神采,罗铮面前却闪现起那人勾着唇角,眉眼带笑的模样。
连唐逸都……可本身还留在这儿……罗铮面色不甚都雅地坐下,拿起筷子食不知味地用起了早膳。
“距武林大会更加近了,这几日各门派的人都会去比武场做些筹办,故意在那天下台比武的人可趁此机遇熟谙下园地,别的另有些偶然盟主之位的,也会在那与人参议参议。”
那面若冠玉之人本日一身浅青,端坐于看台之上,只见他衣袂微垂,伴着两鬓墨发跟着偶尔吹过的清风微微摆动,净得让罗铮愣在原处,连一起上内心止不住的沉闷都消减了几分。
罗铮站在人群外四周张望,很快就发明看台上那抹淡色身影。
“……”罗铮被他按着肩坐在了厨房外廊厅的长凳上,本来就按耐着内心焦心的人被弄得一头雾水。
“不是……”何事都不该在此人面前找来由,陆晖尧俯身一叩,声音沉重,“部属该死。”
只见陆晖尧回身从厨房内端来一碗白粥,几碟小菜,顺次摆在罗铮面前。
这么早就去白府了?
赫连倾眯着眼看着上面越聚越多的人,内心的气不打一处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卡文...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有些镇静地低了头,蓦地间感觉血液都涌上了脸颊,热烫得短长。
“罗侍卫只是放心不下。”
“……”
“为何没有拦住他。”
停了半晌,座上之人并未作声,陆晖尧低着头想了想,实在面前这位……多少也是因为放心不下罢……
赫连倾皱了眉,语气冷硬起来:“既然并非怙恩恃宠,那你说他到底是为何?”
“……”陆晖尧狠咬舌尖,连连悔怨,多说多错,前人诚不欺我!
未曾想不过几步路途竟又生变数,他看了一眼身前人扶在坐椅旁的手,暴起的青筋明眼可见。未有踌躇,张弛靠近赫连倾耳边开了口。
陆晖尧看人终究重新坐下,便又露了笑容:“其别人都跟着庄主去了,唐逸说你的伤已无大碍,但是身材要想规复如前还需耗些光阴。今早他把今后要用的方剂留下了,庄主才允他再去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