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精力得很。”赫连倾又靠近了一点,声线魅惑,“想要么?昨晚那般未满足你?”
“是。”毫无踌躇,跪得干脆利落。
“我……”追着那浅青背影,洛之章放弃似的补问了一句,“跪到何时?”
尚未着里衣,赫连倾双臂伸展,挑眉看向洛之章。
简朴做了擦拭,赫连倾搂着罗铮仍然赖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甚么。
但罗铮忘了,昨夜为了给他颈间正在愈合的伤口上药,赫连倾执意回了恒莱堆栈。
“……”罗铮浓眉微立,一皱再皱,恨不得回身点了洛之章哑穴。
恰在此时,赫连倾微蹙着眉头展开了双眼。
“如何?”赫连倾挑眉。
可他又实在不懂,为何本身在想通以后仍会感觉心头不畅,当真是从未有过的冲突纠结。
他是从未想明白过,人至贱,是为何?
在罗铮奉侍赫连倾换衣时,洛之章便瞥见了赫连倾颈间的安然符,他欣喜一笑,倒感觉庄主身上更多了一份人气。
若赫连倾此时醒来,见到罗铮这副面色,怕是又要添堵。
洛之章不顾罗铮神采,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本身跟他的友情,提到一同喝酒时,赫连倾对着一脸欲言又止的罗铮眯了眯眼。
洛之章笑了笑,道:“几日相处,鄙人感觉罗侍卫的脾气招人喜好的紧。还曾彻夜促膝扳谈,更是笃定了要交小罗这个朋友!”
罗铮咬紧牙封闭了闭眼,皱眉默念起埋头宁神的心法口诀,严峻得一头盗汗。
废料。
洛之章收了笑,语带哀告道:“庄主……”
“管家赖在那不走,是要服侍本座换衣么?”赫连倾一双长腿伸于床下,由着罗铮为他穿好短靴。
另有那未想送出的安然符,庄主竟情愿戴着。
满心自责,一脸惭愧。
考虑到罗铮或许会感觉尴尬,赫连倾预备本身下床去拿洁净的衣服。
那属于赫连倾的人,这宽肩窄腰,挺阔胸膛是随便就能看的么?
看着那被吵到的人蹙起眉峰,罗铮心下也跟着堵起来。
“庄首要起了吗?部属服侍庄主换衣。”罗铮说着便欲坐起。
虽说并无操纵那小东西奉迎人的意义,但罗铮确切未曾推测一个小小的安然符便能让赫连倾慕情好到那般境地。
赫连倾微挑唇角极迟缓地,隔着布料动了脱手指。
庄主睡得正沉,亦是好久未曾好好歇息过了。解毒以后……实在,并未问过庄主规复的如何了。
“……”罗铮眉头紧皱,一脸的无语。
可那面皮薄的,已然是无地自容了。
自发到这般境地倒真是让赫连倾有些不测,但无疑也让他非常对劲。
罗铮敢怒洛之章,却不敢向赫连倾解释。有了之前的经验,那里敢再找借口。
敞亮的日光投射到屋内,透过了床帐以后又变得昏黄而温和。
不管如何也转移不了重视力,罗铮倒吸一口气,发明事情往更难节制的方向去了!
哼,信口胡说。
晨起之势……愈演愈烈,罗铮如雷轰顶,惊觉本身无端端对着庄主想起那些不该想之事,当真是……不知耻辱!
“哦?”洛之章眉梢一挑,笑对劲味不明。
天光大亮。
不甚开窍的人抿了抿唇,温馨地等着自家仆人醒来。
床帐犹未收起,赫连倾不睁眼睛,他便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