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圣上才认识到，他真的老了很多。
这两年，蒋慕渊倒是在蜀地安排了些事情，但“先动手为强”，从不在打算当中。
而那之前，朝廷要先光复南陵，没了后顾之忧，蒋慕渊才好再图蜀地。
特别是袁二，各处跑真不轻松，要有精力，也要操心机。
等他寻到袁二的落脚处时，施幺、许七几个正围着袁二吃酒。
蒋慕渊听着忍俊不由，顿了脚步，问道：“怎的，袁二要娶媳妇儿了？”
施幺道：“袁哥要娶嫂子了？”
听风转了转眸子子，上前一步，压着声儿道：“念夏女人。”
袁二倒是想跟听风说明白，没想到以后两天听风忙得脚不沾地，袁二去宁国公府寻蒋慕渊时都没有见着他。
御书房里，蒋慕渊正考虑着如何对于蜀地。
他一个大男人叫人讽刺讽刺就算了，别给人女人添费事。
幸亏，圣上没有持续提这事儿，寂静了会儿，交代道：“你奉告宣儿，让他应对好那几个不听话的，这都入腊月了，大冷的天都不消停，还过不过年呐！”
蜀地本身不肇事，好端端的，蒋慕渊如何能压服圣上和百官对蜀地脱手？
这么直白的答复，倒叫袁二怔了怔，他想解释，又非常难堪。
另一厢，蒋慕渊回府，寻了听风来。
见听风来了，袁二起家过来，道：“要不要来一杯？”
袁二按了按额头，算是明白了听风那意有所指的模样从何而来了，前回听风就曲解了，这下更说不清。
袁二对出远门习觉得常，反倒是所谓的好动静让他非常不测：“甚么媳妇儿？”
前些日子冒出来的，就在额边，圣上当时刚起家，对着镜子看了好久，许是他当时太严厉了，虞贵妃都吓得没敢出声。
待他一走，边上竖着耳朵的施幺、许七等人才凑上来。
“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听风叹了口气，“再这么跑下去，半撇都没有。”
“你让袁二来府里，我要叫他去一趟保宁，事情先安排起来。”蒋慕渊道。
走到门边，他游移着停了脚，摸索着问蒋慕渊道：“小公爷，听风没跟您说胡说甚么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袁二一人给了一脚，“别好人家名声！”
不止是老了，他都有白发了。
韩公公送蒋慕渊出去，再返来时，笑眯眯与圣上道：“您看，小公爷真是年青气盛。”
圣上看了他一眼，道：“听听，像话吗？动不动就打打打，朕看你是打上瘾了！你给朕说说，你想先往哪儿打啊？”
听风特长肘怼了怼他，一副“你跟我装甚么”的神采，倒也没说破，传了话了，也就走了。
“你晓得该找谁，把这些名字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