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氏扑哧就笑了,与徐氏道:“一家人进一家门,看我们云锦,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跟花胡蝶似的。”
董之望逃了,虽难成气候,可也不能叫他清闲了去,势需求持续搜捕。
顾云锦道:“军报上似是没有提及,嫂嫂尽管放宽解,以哥哥的这份功,若万一受了重伤,不会不提一句,没有提,那便是无要紧事,即便伤着了,也就是些小伤。”
很久,她才双手交握着、如同从山道里出来了一样,长长舒了一口气:“南陵城收回来了,但后续事情还多得是,我们爷怕是要忙上好一阵的。”
吴氏很快来了,一进屋,就见顾云锦冲着她直笑。
半边身子倚下落地罩,吴氏不想人前失态,可委实装不来,毕竟,牵挂是那么真,欢乐也是那么真。
下一刻,顾云锦话锋一转,道:“孙璧也想溜,人都顺着密道往矿山里逃了,叫哥哥给一把揪了返来,活捉了。”
不管顾云齐被分派了何种事件,都会脚不沾地。
南陵城是投降不假,但也会有小部分的背叛力量暗藏在内,后续必定要清理一番。
顾家宅子热烈极了。
笑容招人,吴氏利落人,那里绷得住,两厢还未说话,她先扶下落地罩笑了一通。
顾云齐在打南陵,顾云熙和顾云骞带兵援助肃宁伯,不晓得是哪儿得了战果。
单氏和徐氏相互看了看。
京中只要女眷、孩子,满打满算也就是三代人,比起之前在北地时田老太太坐镇的四世同堂,到底还是缺了些把大将军府住得红红火火的火食气。
小曾公公探听来的并没有那么详备,但因着皇太后爱谛听故事,全部战局最关头的活捉部分,他尽量问细了,顾云锦也能一五一十说与家里人听。
这排揎口气的话,责备半点没有,满是嘲弄调侃,满满都是喜好。
顾云锦道:“今儿不是胡蝶,是喜鹊,我刚从宫里返来,来报喜的。”
可这毕竟不是话本故事,是实在的疆场,而里头的人物是她们的亲人,这类感受自是分歧,寥寥也叫人呼吸时促时顿,牵肠挂肚。
徐氏笑着问道:“说你是花胡蝶,还真是花胡蝶了,俄然欢欢乐喜地过来,但是有甚么大好的事儿?”
吴氏从未去过南陵,对那边的状况也就是在顾云齐出征后,她从书上和顾云锦等人的报告里得了个浅近的观点,但她这会儿一听,仿如果真跟着在大山肚子里开凿出来密道中走了一遭,山道逼仄、氛围淡薄,揪心坏了。
单氏抚掌大笑。
这是常事,吴氏也没有那么天真,连这么些小伤情都要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听顾云锦这么一说,悬着的心就落了,问起了活捉的细节。
还未坐下来,透过半启着的窗子,单氏就看到顾云锦进了院子,提着裙子跑出去。
丰哥儿领头,带着几个弟弟mm满花圃的跑,盛哥儿最小,挥着小胳膊想要跟上去,他走路还算顺畅,跑起来倒是跌跌撞撞,叫边上看顾的人手又是严峻又是好笑。
谁身上不是细精密密好些口儿陈迹?
单氏今儿余暇,看着一群孩子闹腾,笑个不断,听前头说顾云锦来了,她赶快交代世人看好孩子,自个儿往徐氏屋里走。
顾云锦孔殷要说的定是顾家的丧事,而府里还不晓得、宫里却晓得了的,十之八九是疆场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