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二顿住脚步，低声道：“你安知没有燃烧也没有浇油？”
一大汉皱着眉头，大声道：“听几位的意义，那顾家不再是北地守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其他客人也垂垂参与出去。
施幺应了，单独一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素香楼。
施幺嘿嘿一笑：“老爷子您向来只吃酒、不出声的，如何今儿也问了呀？”
你们还想让他们家拿将印，这是等着再破一次城了？”
大堂里有一刻的沉寂，而后又闹腾起来。
袁二敛眉。
又不是累了赫赫军功，这么年青的守将，谁不要揣摩揣摩？
圣上不想收虎符也不可啊！”
有已经喝高了的，扯着嗓门说话，
功劳都是先祖的，先祖不在了，留下来的几个年纪轻、功劳又不敷。
眼下状况，他下午与听风商讨过几句，总感觉这事儿蹊跷。
特别是一些平素爱好指导江山的男人们，先前官宦人家后院的那些纷繁扰扰，他们自夸“脱俗”、不肯意说道，而话题变作了朝廷大事，一下子跟打了鸡血一样镇静。
施幺往楼上雅间看了眼，出声道：“老秀才，前一个在这儿胡言乱语说顾家通敌的家伙是个甚么成果，你不会不晓得吧？
小王爷要娶符家女，去岁定下来的时候，多少人掉了眸子子呀，都说符广致与皇家做了亲家，官途上飞黄腾达。
“嗳！”老夫挑眉，“你记得我呀？”
施幺听了几句，抓了抓脑袋，压着声问袁二：“袁哥，没有燃烧也没有浇油，如何就烧得这么旺了，那我们的人还掺合吗？”
施幺与老夫碰了一杯：“是不轻易。到了北边还没有与狄人打起来，就先被戴了通敌的帽子，好不轻易打完了，还未论功行赏，将军印又要先撤了，这都甚么事儿啊！”
与他拼桌的老夫也认得他，晓得施幺的动静还挺灵的，便问了声：“各处都在说北地守将的事儿，是圣上真要撤换了？”
老夫摸了摸胡子：“如果再有些大功，倒也能顺势接了将军印，可如果没有，难！”
他们两人虽坐在角落，但说话声音不知不觉间大了些，引得边上几桌都竖起耳朵来听。
老夫道：“那顾家女人还是圣上的外甥媳妇呢，这沾亲带故的，这个当口就撤顾家的将军印……”
施幺是素香楼里的熟面孔了，小二们都晓得他是本土进京，跟着兄弟给富朱紫家跑腿的，并且是肥差，要不然如何能隔三差五有银子来吃酒呢。
“真撤呀？不是说说的？”老夫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