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哼了声。
这那里是在骂柳媛,明显是指桑骂槐,句句都是冲着前事去的,是借本日之事恼他们柳家前事之过!
贾婷就这么站着,拦车拦得毫无惧意,抬着头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道:“随她跪着吧。”
顾云锦翻开帘子,看着拦车的人,那是贾婷。
“你也晓得一而再、再而三?”皇太后看着卫国公夫人,“每一次都是柳家先招惹别人,你让人家站在那儿给她欺负吗?你们柳家的女人是女人,别人家的女人,莫非就是根草了?”
提起水榭的,是鸿胪寺洪少卿的孙女。
只是……
卫国公夫人的身子软了下去,瘫坐在地上,面无赤色。
寿安不跟着去,顾云锦换了小轿,与贾婷别离行了两条路,刚进珍珠巷旧宅,还未及感慨,贾婷也到了。
“可倒是顾云锦欺负……”卫国公夫人想分辩,可她看到皇太后的眼睛,就说不下去了。
卫国公夫人是被搀出慈心宫的,皇太后多看她一眼都烦。
听风会心,道:“珍珠巷那宅子,现在一向空着。”
待她出来行了礼,皇太后冷冷一眼就扫过来了。
提起彼时,想到现在地步,贾婷本身都有种时隔数年而非仅仅只是一年的感慨,她扯着唇笑了笑,倒是苦笑。
贾婷道:“本日柳二女人与您那二表姐的抵触,能够算是有人用心为之。
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候。
顾云锦想着能说的、该说的话,今儿已经说开了,便笑了笑,与寿安一道上了马车。
这是明晃晃的推拒之词。
不管对方是谁,不管算计了甚么,贾婷都不在局中,又何必搅混水。
此处虽不是人来人往,但也不是说话的好处所,顾云锦偶然请人入府一叙,便转头看向听风。
有互换有好处,才有助力,这倒是常情。
贾婷点头,应了。
“以是呢?柳家是世袭罔替,顾家还在为能不能留住将军印还拼搏,”皇太后的声音更加冷了,“不是看在当年拥立有功,先帝早与你们柳家算账了!心大,也要有个度,哀家还没死呢!”
卫国公夫人攥着拳头,哽咽道:“臣妾是不明白,她们女人家起抵触,您为何这般偏疼?媛儿落水,您身边的宫女还用心让她在水里多泡了会儿,您不止没有罚顾云锦,连句重话都没有说她……前回也是如许,一而再、再而三的……”
“以是哀家一早就与圣上说,让阿渊娶柳媛,底子就是混闹。”
如果太祖爷晓得建国功臣的后代一个个是这么个模样,只怕是气得要从皇陵里跳起来把当年册封的圣旨给撕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