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对劲去!”陶昭仪啐了一口,“还好先前没向孙祈发难,那些把柄留着,等他从南边返来,再给他一击!”
到最后,还是不得不忿忿一句,孙祈果然是从刘婕妤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这钻空子的本领真就是一个样!
战死不成怕,怕的是身后都不能表白身份,一辈子到最后就不明不白的,被当作罪人,背千古骂名。
皇太后尝到了甜味,乐得连连抚掌:“在哀家的嘴里!哀家今儿个可真欢畅,外孙、外孙媳妇给哀家包饺子,还吃到了彩头!”
她包的饺子模样不普通,很好辨认,盘子里没有摆几个,刘婕妤正嘀咕呢,俄然听顾云锦这么一说,整颗心都敞亮了。
皇太后那里不晓得她,点头道:“去吧。”
宿世是顾致泽,此生是顾云康。
两人默契着、默契着,把彩头送到了皇太后的嘴里。
席娇儿的那些事儿,就是孙祈好女色,后院妻妾争端又多,说大当真不大,不伤筋不动骨的。
这会儿提出来,孙祈顶多挨顿骂,等他去了南边,这事儿也就畴昔了。
蒋慕渊带着捷报返来,先前皇子们出御书房时已经传了一遍了,孙祈要跟着去军中历练,也没有瞒着人,陶昭仪那儿收了信,憋也憋了恼也恼了,最后也只能关着宫门骂一句“见缝插针”、“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不是,”刘婕妤笑道,“麻溜儿着呢,她也与臣妾说了很多,她说她虽是北地长大的,但真正长见地、体味北境还是去岁在裕门关的那几个月,与百姓将士一同迎敌。
参军苦,哀家晓得兵戈不轻易,有人是为了护脚下泥土,有人就是为了换口饭吃,能养得活家里人。
只是,宿世哪怕大破北狄,顾家也被继位的孙禛逼得步步维艰,此生,他们决计不能走到那一步。
圣上闻言,奇道:“阿渊媳妇儿弄的?”
晓得是顾云康深切草原,暗藏在北狄当中,最后引得阿独木对两个兄弟动手,让他们祸起萧墙,皇太后握着顾云锦的手,叹道:“辛苦你哥哥了。
饺子端上来,刘婕妤就不住打量呢。
不如等他返来,气势正盛之时拿出来做文章,好歹能打压他的气势。
御书房里对圣上报告,是禀报军情,而与皇太后报告,侧重点就分歧了,更像是说故事。
圣上见了来人,颇感不测,听闻是慈心宫出来的饺子,也就接下了。
向嬷嬷等人又是道贺又是逗趣,皇太后笑过了,高兴了,便催着蒋慕渊说北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