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公公赶快收敛了心神,持续念了下去。
是了,先帝年间,宫里有一名忻贵嫔。
孙睿放下茶盏,道:“本来是真的没有想好,与儿臣而言,侧妃娶谁都一样。只是现在,永王府刚定了个知府之女,儿臣一味往高门选,皇太后那儿……”
符佩清答得不疾不徐,她当日并未见到段保珍,谈不上被吓着,但寿安郡主和顾云锦是实打实地帮了她一把,因此符佩清言语当中对那两位非常感激。
圣上在皇太后这儿寻不到成果,但总归是听了她的劝,让内侍传达孙睿,让他自个儿揣摩去。
曾在忻贵嫔宫里当值的一个内侍,不恰是小公爷前回给他看过的那副画像上的人物嘛。
还是你内心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没有好机遇与你父皇开口?”
虽说是侧妃,但能挑出身好些的,你又何必去挑个浅显的?
皇太后抿了抿唇。
这话说得皇太后就不解了。
此番进京,原是符广致进京述职,再与叶老夫人贺寿,等调任的文书一下,就该出发的。
正说着话,圣上过来了。
圣上正陪着皇太后用午膳,见到这么一张写了六七个官职名字的纸,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小曾公公忙应下,拿起纸来,念叨:“光禄寺寺丞许大人、明州府同知赵大人、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姜大人、忻州府同知……”
皇太后听罢,也不管圣上是个甚么态度,交代向嬷嬷道:“都记下来,去探听探听,如有合适的倒也能够看看。”
“恪儿与阿渊自小就玩在一块,”皇太后拍了拍符佩清的手,道,“你和云锦丫头今后就是妯娌俩,你们能处得好,哀家就欢畅了。”
这一成果,符广致非常平和。
皇太后感喟一声,道:“圣上与其问哀家,不如问问睿儿本身。阿渊、恪儿都是自个儿挑的,也许睿儿也有些设法。”
七月初,符佩清进宫去给皇太后叩首。
圣上一听这话,轻哼了声:“朕问了,还不如不问!”
“是来与母后商讨事情的,”圣上道,“阿渊、恪儿都挑了媳妇了,只睿儿……说是给他挑侧妃,可前回并未挑出来,不晓得母后心中有没有人选?”
话只说了半截,虞贵妃听明白了,略一思忖,也认同孙睿的设法。
符佩清头一回面圣,端方上挑不出错,皇太后悄悄对劲,让珠娘送符佩清出去。
虞贵妃看了眼,都是甚么员外郎、知州一类的,叹道:“随你吧。”
有人眼红他的“运气”,自是在背后耻笑了他一番,说他符家哪怕有一人得道了,鸡犬也升不了天。
圣上神采淡淡的,道:“看着也没有多少出奇的处所,恪儿如何就挑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