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雅是个设法很快、定了就定了的人,当即道:“我嫁出去了,当然如果去蜀地的,你要游历,总需求川资,我那些嫁奁,够我与婆母平常嚼用,也够你路上开消了。只是,坐吃山空不是个事儿,你想过游历以后吗?”
家道式微,王玟迟早嫁出去,而王夫人只是嘴上爱抱怨,但王琅都不在庄子上,王夫人无人抱怨,估计也就歇了。
王夫人刚要抱怨金安雅几句,昂首就见正主被王玟的哭声惹来了,想到儿子方才那番话,她没有再劈面说道金安雅是非。
王玟一顿脚,捂着脸冲回自个儿屋子去了。
王夫人听了感慨。
嘴上不说,内心却被王玟哭得沉闷,王夫人想了想,还是道:“你哭也无用,给了你挑选了,你本身选好了来奉告我们,家里现在这么一个状况,不是你又哭又闹就能窜改的了。”
王琅似是没有想到金安雅这般好说话,见她问及,自是当真答复:“想过,如有境遇,能将多年苦学投报,天然是好的,如果不可,回到蜀地,寻个书院教书,或是给人抄书、写信,去书社里当个伴计,都是餬口的门路,不至于做个百无一用的墨客。”
而顺天府,也正式判结案子。
杨家要么不动,一动就来了个大动静,震得看热烈的人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王玟惊诧昂首,看了看王夫人,又看了看王琅。
“这些光阴,看着杨家是无动静,可究竟上,我们几房一回又一回地去劝、去说……”
王甫安与金老爷都挨了棒刑,虽说国库收了银钱,衙役们动手时也没有包涵。
来由倒也详确,就是为了这一回的风波。
暗里辩论时,她当然讲过要回娘家去的话,可两家同在都城,所谓的回娘家也就是一时,一旦金家回籍、王家去了蜀地,那回娘家就等因而和离了。
金安雅在桌边坐下,道:“你舍得下,我们又有甚么舍不下的,您说呢?”
杨家其他几房的后辈站出来,提了分炊。
金安雅的视野在王夫人与王玟身上转了转。
可今后的日子呢?
可恰好,屋里值钱的东西早就搬走了,留下来几块破石头,砸了也没意义。
“做人怎能不知对错?既然错了,如何能不认呢?我们几房,前前后后与长房商讨了无数次,老太太碍于脸面不好低头,我们低头,我们去杨家认错,可老太太他们都不承诺,我们说不通。”
即便事情不是金安雅闹出来的,可谁让她是王家媳妇呢?
女儿的这本性子,早就该拧一拧了。
而杨家里头,老太太气得几乎厥畴昔,她竟然叫自家人釜底抽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