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元帅曾说过,夫人身子不好,没有他的答应,谁都不能来的....”那丫环焦心不已,碍于袁杰在军中的职位,声音也是极其纤细的,袁杰自是不会理睬,看也不去看她一眼,只望着姚芸儿,终是开口道;“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姚芸儿吸了口气,将眼睛里的泪珠逼了归去,她摇了点头,对着孟余道;“不消把少帅交出去,只要把我一小我交出去就够了.....”
“你若真的为父亲着想,就分开他,回凌家军去吧。”袁杰见姚芸儿的眸心已是泪光点点,知她心中已是有所摆荡,当下便是趁热打铁;“再说你已经生不出孩子了,就算留在我父切身边,也是永无出头之日。”
姚芸儿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安氏母子,老是打心眼里的感觉自大,此时即便只面对袁杰,内心却还是如此,纵使他之前在烨阳时曾当着诸人的面热诚过本身,可想起现在大战期近,袁崇武已是忙得昏天公开,本身实在不肯让他用心,内心竟也悄悄希冀着,能和袁杰好好说几句话,不要闹得那么僵才是。
姚芸儿晓得袁崇武十六岁便结婚,想必安氏当年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确是比本身现在还要小的。
那三个字,是锥心砭骨的失魂落魄。
不等他说完,便被姚芸儿打断;“那您,就别让他晓得。”
孟余这才瞧见袁杰身后的姚芸儿,顿时便是对着两人拱了拱手,道;“夫人,少帅,凌家军雄师已是军临城下,元帅亲身领兵,这一场仗也不知是要打到甚么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元帅命部属将夫人与少帅先送走。”
孟余只道;“城中自有密道,可一起赶至泰州,部属大胆,还请夫人与少帅快些分开汉阳,好让元帅少些后顾之忧,能用心抗敌。”
“部属虽不知夫人与凌家军究竟有何渊源,但凌家军的确曾遣来使者,提出停战。而他们的前提,便是要元帅将夫人与少帅交出去。”
孟余沉吟半晌,终是道;“夫人,听部属一句劝,您还是和少帅先走,若此事被元帅晓得,他定是不会要您出城,如果您去了凌家军....”
瞧见女儿,凌肃顿时上马,目睹着便要向姚芸儿的方向奔去,岂料却被追上来的参将一手拉住了身子,低语道;“侯爷谨慎,部属只怕袁崇武会使诈。”
姚芸儿心头剧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如何也不让它们落下,她望着孟余,终是轻声开了口;“孟先生,凌家军的人说,只要你们能把我交出去,他们就会从汉阳撤兵,是吗?”
“既然你的父亲是凌家军的人,我真不懂你何必非要留在我父切身边,做他的小妾?”袁杰眉头舒展,似是真的不解。
袁杰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那边,双眸阴沉沉的,冷冰冰的看着姚芸儿。
孟余张了张嘴,倒是感觉说不出话来,贰心知两军现在俱是死伤惨痛,不管是凌家军,还是岭南军,都是再也撑不下去了。特别是凌家军,此番提出停战,怕也是因为顾忌西南慕家,而不得不保存气力,不管凌肃下了多大决计,却终是不能拼尽尽力。
“父亲要将我送到哪?”袁杰沉不住气,一句话脱口而出。
孟余闻言,一双眸子顿时向着袁杰望去,袁杰心下发虚,只别开了脸。
姚芸儿将袁崇武的衣衫搁下,刚站起家子,就见一个少年男人一手挥开了丫环,向着里院横冲直撞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