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儿抬起眼睛,清柔的小脸如同月夜梨花,无尽的温婉;“在云阳时,溪儿中了暑,是娘娘送了贵重的药丸,这一份恩典,我一向都记得。”

偌大的宫室冷冷僻清,奉侍的宫人都早已被慕七赶了出去,一向到了后殿,才见慕七一袭白衫,软软的倚在榻上,虽是满脸的病容,却还是傲如寒霜,见到姚芸儿出去,亦不过抬了抬眼皮,将她视若无物。

袁崇武站住了步子,听到周边宫人施礼的声音,温珍珍赶快将纱巾摘下,暴露一双小鹿般澄彻的眼睛,先是不知所措的望着袁崇武,而后回过神来,方才行下礼去。

“平身。”男人声音降落,只吐出了两个字,语毕,袁崇武向着女儿走去,意欲将孩子抱在怀里,岂料溪儿好久未曾见她,一个劲儿的往温珍珍怀里钻,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父亲。

“温蜜斯?”姚芸儿咀嚼着这三个字,那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庞遂是浮上脑海,除夕宴中的惊鸿一瞥,若想健忘,实在是难。

姚芸儿见到她,亦是自惭不如,只公开深吸了口气,还不等她开口,温珍珍便是上前,盈盈然对着她拜倒了下去;“小女温珍珍,见过姚妃娘娘。”

袁崇武见状,只对着一旁的宫人喝道;“娘娘在哪?”

“谨慎安氏母子。“

“温蜜斯不必多礼,快请起吧。”姚芸儿声音暖和,刚说完,就见溪儿扭股糖似得向着本身扑了过来,姚芸儿心头一安,再也顾不得一旁的美人,只将女儿紧紧抱在了怀里。

宫人一颤,不敢不答;“回皇上的话,娘娘这几日身子不适,正在后殿疗养。”

溪儿已是过了两岁,恰是最敬爱的年纪,姚芸儿留在宫里,一心照顾着孩子,自从溪儿眼睛受伤后,成日里再不敢让孩子分开本身一步,就连溪儿在一旁玩耍,她也老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恐怕孩子磕着碰到的,费尽了心机。

温珍珍瞧着这一幕,唇角的笑靥更加甜美,只道;“珍珍在家时便经常听父亲说,皇上非常宠嬖公主,今儿一瞧,小公主委实敬爱的紧,就连珍珍瞧着,也都是喜好的不得了。”

袁崇武人在虎帐,朝堂上的事便皆是交给温天阳措置,温天阳位居宰相,身兼辅政大臣之职,一时候风头无两,又加上温家的令媛被称为大梁第一美人,坊间已是传播,此女嫁进天家,不过是迟早之事。

听她这般说来,姚芸儿毕竟不好回绝,亦是客客气气的说了几句,好生将她送了出去。

慕家军出兵西南,慕玉堂亲身挂帅,其军一起势如破竹,一举攻陷滦南,萧州,泗县三城,袁崇武不顾朝臣反对,布告全军,御驾亲征。

刚踏进宫门,就听内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清脆柔媚,只让人骨头都酥了似得,软软的,糯糯的,尽是女孩家的柔滑。

那温珍珍极有眼色,见姚芸儿不咸不淡的模样,说话间更是非常见机,只挑了些京师的趣事与姚芸儿说了,未过量久,便是告别。

慕七支起家子,眸光倒是带了几分切磋,在姚芸儿身上打量着,道;“我倒真不明白,袁崇武杀你亲母,你竟然还会甘心留在他身边,难不成一个男人对你来讲,真的如此首要,就连伦理纲常,都顾不得了吗?”

现在的皇宫沉甸甸的,来往的宫人俱是连大气也不敢喘,慕七自那日除夕宴后,便是被袁崇武命令囚禁在凤仪宫,慕七行事傲岸,何曾受过这般委曲,又加上亲目睹兄长惨死,两重打击之下,未几便是大病一场,太医也去瞧过,宫人将药煎好,她却也不吃,目睹着蕉萃了下去。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