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豫西吗?”
他握住她的手,黑瞳中是淡淡的自嘲,言了句;“你和孩子,真是让我连仗都不想打了。”
袁杰眼眸黑亮,好像利刃,每一个字,都似是从牙齿里蹦出来普通,对着母亲道;“只要母亲能想体例,将姚氏肚子里的孽种除了,父亲一向没有别的子嗣,孩儿便甘心等下去,等着父亲不得不将皇位传给孩儿。”
姚芸儿听了这句,一张俏脸顿时变得绯红,小手悄悄在他的胸膛推了一把,却也是笑了。
“此事需从长计议,”安氏看着孩子,叮咛道;“牢记,不要受温天阳玩弄,等你父亲离京时,若如温珍珍所说,温天阳会发起将你立为太子,你必然要一口回绝,不留任何余地,你只需说你父亲正值盛年,那些要他立太子的人其心可诛,也千万不要留在京师,你要随你父皇前去豫西,半步不留他摆布,明白吗?”
“你如何晓得是儿子。”姚芸儿嗔了他一眼,望着本身尖尖的肚子,内心却也是高兴的。
袁崇武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女孩子娇惯些无妨,等我们这儿子出世,我再做个严父不迟。”
不等他说完,就听安氏用极低的声音,缓缓言道;“娘会遂了你的心,为你将统统的威胁尽数撤除,但娘要你承诺我,你永不成叛变你父亲,你能做到吗?”
袁崇武不忍见她如此,他没有说话,只一个点头。
姚芸儿鼻尖一酸,见他去意已定,便是不再多说甚么,只将身子埋在他的怀里,轻语道;“姑姑会照顾我和溪儿,你放心去吧,必然要谨慎,千万不要受伤。”
那一句话仿佛一个轰隆,炸在安氏耳旁,她惊诧不已的看着面前的宗子,神采乌黑,似是不敢置信本身的孩子会说出这般话来。
早知本日,她甘愿当初母子三人一道死在凌肃部下,若不是本身泄漏了军情,袁崇武怎能兵败,他若不兵败,又怎能去了清河村,遇见姚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