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秋这才坐下来端了碗,拿了筷子。
沈福田听了这话便不作声了。
沈静秋想了想,感觉徐氏说的很有事理。
“小孩子混闹,你也惯着她,不是说要给文松看书院了么,这束修指定少不了,那里另有闲钱扯布料做新衣裳,静秋身上的衣裳都新的很,比咱村大半的女人穿的都整齐呢。”沈福田忽的开了口。
“你是我闺女,我不疼你疼谁?”徐氏拉了沈静秋坐下:“快些坐下来用饭,菜都凉了。”
给张家找丫环那事,若不是沈香苗又是牙尖嘴利的抵赖又是放肆的砸了他家的碗盘,搅黄了这件事,不然就多挣好几两银子呢!眼下受了一通气,挨了管事好一通说道,到最后忙里忙外不过挣了一两多的钱,想想就让人活力。
“缎子很多少钱一尺?一身下来好几两银子类,我们家一年才挣几两银子?缎子衣裳,你也敢想?”徐氏气的不轻,咋本身闺女就不晓得天高地厚呢。
吃完饭以后,沈福田就去寻了沈福海来参议收麦子的事。
那平常不都是他们家吃肉的时候,二房一家还在啃窝窝头,穷的叮当响的人家,那里有那么多的钱?
沈静秋是个心眼不深的,听徐氏这么一说,立即破涕为笑:“娘还是疼我的。”
小半个时候以后,沈福田就返来了。
徐氏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屋子里顿时亮了一些。
沈春花是沈福田和徐氏的大女儿,三年前嫁了人,现在已是有了两个女儿,不常返来走动,更别提补助一事了。
跟着老两口一起过日子,那是好处多多的。
“我骗你何为?指定是香苗不晓得用甚么体例利用你二婶给她做了身新衣裳,眼巴巴的到你跟前儿显摆呢,说不准就那身拿的脱手的衣裳,也美意义到处晃,赶明儿了去镇上娘给你扯身水莲红的,那色彩艳,穿上去绝对比她的都雅!”徐氏见沈静秋有些松动了,又加了一把火。
今儿个还到沈静秋面前夸耀,给她下套儿,真真是气死人了!
徐氏向来偏帮娘家兄弟,十几年来一贯如此,沈福田也都习觉得常,点头“哦”了一声。
“傻丫头,这香苗是激你呢,你也信?也不想想,就二房那两亩地的收成,平时吃都吃不好,那里另有钱给她扯甚么缎子做裙子?那丫头现在鬼灵精,也就你诚恳巴交的还上她的当!”徐氏一边气沈香苗心眼多,一边又恨铁不成钢的气沈静秋笨拙,这点小伎俩也看不出来。
“你这孩子,如何说都听不出来半个字?”徐氏扔下了筷子:“我都许给你要给你扯身粗布的衣裳了,你还在那边哭哭啼啼的做甚么,从速过来用饭!”
“说准了没,明儿个还是后儿个开端割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