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着二爷面儿打她的脸,二爷会不会?”秋叶踌躇了,想劝,又不敢。(未完待续。)
吴文茜眼中含着泪,想看又不敢看他,低垂着头,屈膝一礼,“表哥,文茜来看看表嫂,表嫂正忙,就没敢多打搅。前些日子裁制了几件小衣裳,都是文茜对表嫂跟小侄儿的一点情意,只盼着表哥跟表嫂不要嫌弃才好。”
“去,拿着我刚说的那匹缎子,给吴蜜斯送去!”
说完,她掩嘴一笑,“文茜至心实意地替二表哥、表嫂跟姨母着想,说错了甚么,做错了甚么,还请二表嫂担待。”
“二奶奶,您真没事?”秋叶担忧不已,二奶奶这胎,可比他们这些下人的命都贵重多了,万一有个甚么不对,只怕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不利!
徐玉钦忆起那些被撕碎成布条的小衣裳,淡淡地点头道:“多谢你,操心了。”
语毕,她盈盈一礼,将姿势做足。然后携着小丫头的手,走了出去。
郑紫歆嘲笑道:“这燕窝又有甚么奇怪?怕是表妹畴前在蜀中,可贵这些东西,是以才觉着特别好吧?我倒是吃得腻了。秋叶,把我的血燕端给吴蜜斯!表妹你觉着好,就多用些。”
“表哥,畴前是文茜想错了,现在这般很好。多谢表哥。”吴文茜一副已经时过境迁的模样,也叫徐玉钦跟着松了口气。
言下之意,显是郑紫歆妄图吃苦,不学无术。实在京中之人对郑紫歆的体味,仅限于其作画方面的天赋,兼之其面貌出众,又是国公府出身,是以世人对其格外汲引。论学问辞吐、针黹女红、当家理事,她远不及与之齐名的吕芳菲。现在吕芳菲贵为皇后,母范天下,早非平常世家女子可对比的,“都城双姝”的名头,已经很少有人提起了。
“二奶奶,二爷来了,在院外遇着了吴蜜斯!”秋叶一句话,令郑紫歆眉头皱得更紧了。
“表哥虽与文茜是表亲,但文茜内心实在一向当表哥是亲哥哥呢。此后还请表哥……千万别再躲着文茜了,表哥,您谅解文茜之前做错的那些事,行吗?”
郑紫歆嘲笑道:“如何会?表妹的‘美意’,我可都记取呢!此后还请表妹给我一个渐渐‘回报’的机遇才是。”
郑紫歆就着小丫头端上来的热水洁了面,悄悄拢了拢头发,正含着竹盐拿着茶盅漱口,那吴文茜就笑盈盈地走了出去,“二表嫂,今儿气色真不错,还未上妆,这面庞儿就白里透红的,可曾用了早上那雪耳燕窝?这几个月送来的燕窝真不错……”
恰此时,秋叶端着燕窝走了过来。郑紫歆凉凉地一笑,“表妹快趁热用了吧,这几天劳烦表妹每天来陪我,我还真是过意不去。我这里人本就多,我又怕吵,只恐怠慢了表妹。一会儿儿秋叶你亲身送送表妹,这大寒天的,表妹出来一趟也不轻易,走时捎着二爷前几天得的那匹洋料子,给表妹做件披风穿。如果不敷,我这里另有,甚么玄狐皮、灰鼠皮、一斗珠,都是有的,表妹喜好甚么,尽管跟我要。我见表妹几次过来,不错眼地瞧着我身上穿的戴的,不时赞这个,赞阿谁,内心真替表妹委曲。表妹在娘面前不美意义开口,尽管跟我说,我们平辈处着,你又对二爷掏心掏肺,干系天然比旁人近些。”
远远瞥见徐玉钦向院中走来,吴文茜没有遁藏,反而手中帕子一扬,任它顶风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