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布难堪,实在不知本身这个君王该如何制衡这定见分歧的两边……
吕尚远心内不由暗恨,皇上方才即位,脚根都还没站稳,杀一个赫连郡都恐怕会影响民气,更别说逼死祖母这等不孝的大罪?太皇太后之言,句句诛心啊!
“莫敢不从?皇上,哀家如果真有所求,皇上能如哀家所愿吗?”太皇太后态度有所硬化,抬开端来,抽泣道,“先帝已去,庆王杳无动静,长公主远嫁边疆之地,哀家整天困于深宫,虽皇孙与孙媳妇常来相伴,心内却仍不免思忆旧人。求皇上准予哀家那外甥赫连郡留守都城,使其常能进宫与哀家为伴!皇上若肯应允,哀家……”
太皇太后年逾花甲,脊背却挺得极直,“皇上现在执掌江山,四海升平,朝中虔诚之士辈出,大家忠君爱国,人报酬皇上出运营策,皇上有此等忠良之才帮手,还留着哀家这等无用之人做甚?不但哀家,另有哀家那一起追剿反贼的外甥赫连郡!群狼已屠,猎犬何用?妖魔已诛,宝剑何用?求皇上赐哀家和哀家的甥儿一死!”
大殿之上,静得只听获得孟阁老当时断时续的咳嗽之声。有人对劲,有人失落,宇文炜面上模糊有一丝难堪。
而当世能够压抑太皇太后的人,也只要孟阁老。后宫不得干政,太皇太后做的极利落,她口口声声只为亲情,从未触及朝政。叫人就连指责她“干政”都找不到借口。而孟阁老一句“无知妇人”就能叫太皇太后当即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赫连郡不遵旨意,擅离哨所,是为抗旨!皇上该当将其问斩,治其极刑!”
宇文炜和众臣均吃了一惊,“皇祖母何出此言?”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
来者恰是太皇太后之父,孟玄坤孟阁老。其鬓发乌黑,皱纹层叠,已是八十岁许。目不斜视地走进大殿,虽有世人一再相劝,还是一丝不苟地跪地向新皇行了叩拜大礼。
太后这话,的确就是赤裸裸的打皇上的脸啊。
他毫不睬会太皇太后,朝正要说话的皇上摆了摆手,“老臣不碍事,老臣活到这把年龄,眼看光阴无多,平生未曾为国为君出过甚么力,临终之际想替皇上做点甚么。老臣晓得皇上心中的顾虑,不过是怕杀了赫连郡,堵不住世人悠悠之口。又有太皇太后从中禁止,用不肖这类大帽子压抑着皇上,皇上身不由己,老臣明白,老臣情愿为皇上做这个丑人!”
他蓦地咳了数声,太皇太后担忧隧道:“父亲您的老弊端又犯了?要不要叫宫里的太医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