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唤道:“雁妹……”
众女赶紧一拥而上,你拉胳膊,我搂腰,将徐玉钦团团围住。
徐玉钦躬身一礼:“谢殿下!”
将那人影抱住,连声低唤:“雁妹……,雁妹……”
闻声“徐郎”二字,徐玉钦朝那女子看去,柳眉凤眼,脂浓粉厚,怎及得她半分?一时被人缠住,脱不得身,不由向郑泽明乞助道:“泽明,我有事对你说,很要紧的。”
郑紫歆别过脸将泪水拭去,回过甚来,已换上一张笑面:“徐哥哥,是我,你是不是很绝望?只可惜,你刚才抱着的,不是你的‘雁妹’……”
徐玉钦苦笑:“胡说甚么!是我自寻烦恼罢了!泽明,你已经娶了妻,为何还要眷恋那些欢场女子?如果叫我娶了她,我毫不会如此。”
徐玉钦笑骂:“你洁净得很么?罢了,这壶酒已未几了,全归了我吧!”
“我倒盼着她有事叮咛我!”提及卫雁,他不免感喟,“泽明,你没听到甚么流言?”
瞧着徐玉钦远去的背影,蜀王摇了点头,想道:“此人出于公卿世家,最是在乎脸面,娶如许一个祸水,只怕非他之福。”
她赶紧翻开帘幕,问道:“如月,你闻声没有?”
郑泽明笑道:“你将人都赶出去了,谁给你取杯子?要不,用我的?”
徐玉钦悄悄着恼,取过娇娥儿手中酒盏,一仰而尽,又将众女递上来的酒都一一饮了。那些女子吃吃低笑,娇娥儿攀在他肩上,娇笑道:“徐郎好痛快,奴家就喜好您如许的称心人儿。您刚才,可吃了我们姐妹们的口水了,不能忘了人家啊……”
生命何其脆弱!短短数日,竟教人阴阳相隔!
模糊看得见身侧一抹红色人影,秀发如云,正体贴肠望着他。
一个道:“徐公子,您如许的人物,只恨未能早日遇见。”
一个道:“徐郎,奴家敬您一杯……”
说着,提起酒壶,向口中悬倒。
他驭马耸峙街头,一时不知何去何从,他不想回家,不想去翰林院,又不能去找他。一时之间,天大地大,竟无处可去!
徐玉钦蓦地惊起,撒开手臂,颤声道:“紫……紫歆mm?”
可见运气不成违逆,你逆了上天,上天就要奖惩于你,肉身苦痛尚可忍耐,大不了三尺白绫自戕而去。可他若要夺去你在乎之人道命,却能令你生不如死!
郑泽明道:“甚么流言?是不是霍志强那些小子又背后编排我了?唉,我不过在想容这里歇了几晚没有归家,又不是甚么新奇事,也值得说嘴?我娘子都不管,偏他们要多嘴!别将我惹急了,不然,他们暗里里那些相好啊,外室啊,就别怪我都给抖了出来!”郑泽明说着,眼里发着幽光,一副正在酝酿甚么抨击打算的模样。
徐玉钦只为喝酒而来,乍见郑泽明衣衫不整,屋内坐着几个钗横鬓乱的娇娘,不由吃了一惊,想走时,却被郑泽明一把扯住,给拽进屋里。
徐玉钦见他神采酡红,手持酒盏,知他正在喝酒,便未几想,将马丢给身后跟从的从人,踏楼而上。
郑泽明笑道:“好说,好说,你与娇娥儿有缘,先吃她一杯酒,再说不迟。”
郑泽明听了,不由劝道:“你这是如何了?既是想她,去见她就是了。清河公主宴,你与她……好得像一小我儿似的,我在旁瞧了,都不免脸红羞臊……不是你过分孟浪,触怒了她,不肯见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