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抿嘴笑道：“如此美女，殿下怎舍得喝骂？瞧您，吓得人家脸都白了。”
尚姬乃是青州太守之女，宇文睿破青州后，太守献上此女，因聪明和婉，又斑斓端方，留在宇文睿身边，成为贴身奉侍他的姬妾。
她斟了两杯酒，一杯递向宇文睿，另一杯拿在手中，一抬头就饮尽了。
“你想要甚么？”宇文睿沉声相问，“你想要甚么，孤都能给你！你会成为孤的老婆，生下孤的儿子！如果你想，孤能够发誓，此生除你以外，毫不另娶！”
光阴磋磨，她早已学会如何保全本身。
他咳嗽一声，粉饰住情感，道：“甚么美女，在你面前，也只是庸脂俗粉。这些年，孤一向心中有你，旁人怎入得了眼？”
说罢，她赶紧躬身向后退去，因着镇静，几番撞在柱上、桌角……
“当年殿下连侧妃之位尚未能留给卫雁，本日又何必，旧事重提？一个女俘，怎敢忝居殿下妻位？”卫雁懒懒坐起，用手指梳理着乌发，提及话时，显得漫不经心，“卫雁早非纯洁少女，又岂能委曲了殿下？”
卫雁笑道：“殿下就会乱来人。莫非我看不出，她身份与平常侍女分歧？殿下身边早有才子相伴，我替殿下欢畅还来不及呢！来，这杯，雁娘敬您！”
她又道：“何况，殿下能为我，杀入都城，将那些置我于本日地步之人全数斩杀吗？殿下能为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的mm么？殿下有那么多大事要事，怎有闲情去顾及我这些小女儿心机……”
闻言，宇文睿放开手，低头望着她的笑容，道：“公然，你还是阿谁不易顺服的小野猫。”
“那便算了。”卫雁扭过甚去，耻笑道，“殿下叫我等候？敢问殿下，您的大业何时得成？”
她撇唇一笑：“殿下，您要我何用？现在的卫雁，并非贵族令媛，身后没有家属支撑，对殿下大业，毫无好处。留一具残躯在身侧，日夜相对，岂不腻烦？”
提起这个名字，她的心中一窒，疼痛渐渐从心底弥散开来。她抑住心境，含笑道：“有缘无分，事已至此，何必提及旧人？赫连郡很好，这辈子，就如许吧！”
他低唤：“雁娘，上天给孤机遇，让孤重遇你，孤不会让你再次分开孤。孤毫不会放你走！”
宇文睿面上罩着一层寒霜，他回过甚来，眯起双眼，阴冷地问道：“传闻，你跟了赫连郡？”
宇文睿面上闪过一抹难堪，他刚刚才在卫雁面前，承诺此生只守着她一小我，他的姬妾就撞上门来，碍他的眼……
不一会儿，一桌丰富的菜肴被摆上案头，在这方才经历过烽火浸礼的城内找到这些食材，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