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明怔怔地盯着歪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卫雁,低声道,“雁妹,你是得了芥蒂么?你为何会认不出我?”
郑静明摇了点头:“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莫非还需我骂你,你才晓得长进么?你如此聪明,如此有主张,又何必我对你呼呼喝喝管东管西?泽明,明日,待我回禀了祖父,你带着妻妾后代,搬出去吧!”
李太医一早又被请到了郑府,跟在常福身掉队了内宅。
郑泽明一张脸羞得通红,低头道,“是。兄长,我……我晓得如许不对……”
她口中的文茜,指的是一旁的郑紫歆……
“这不是正合你意么?”郑静明淡淡隧道,“你想与谁争女人,想娶谁,想纳几个,都随你。不要教坏了紫歆,她还没嫁人。”
郑静明坐在坐中,手里拿着一卷画轴,随便隧道,“唔,你来了?坐。我来瞧瞧你。这是你画的?”
“请回?你来照顾?我还能信你么郑紫歆?”郑泽明怒道,“你明天把人折磨成了甚么样?要不是我执意要见她一面,恐怕她就要孤零零地死在你的柴房里!”
卫雁眨了眨眼,“徐公子,文茜,对不住,我有些累,我好想睡……”
郑静明指着劈面的石椅道:“李太医,请坐。”
李太医沉吟不语,上前把脉,又细心瞧了瞧面色环境,起家道,“这位……脉象与昨日并无别离,请恕老朽眼拙,实在瞧不出识人不清是何病症……”
“哦?有甚么不对?思慕少艾,人之常情啊……”郑静明微微一笑,一改昔日的严肃凌人之势,显得非常夷易近人,“画的不错。紫歆这点,就像你,从小没人教她,就会作画,长到十来岁,一手丹青,拿出去给名家瞧,均是赞不断口,觉得是稀有十年功底之人的画作。我却学不来这些,别说画,连字也写不好,只晓得耍枪弄剑,练力量工夫。你们比我聪明很多。”
走过月洞门,蓦地瞧见院中站着一名孺子,郑泽明不由暗道不妙,转头就想溜走。却听那孺子大声道:“三爷,您来了,世子爷在内里等您。”
郑静明是习武之人,很快就赶上了常福跟李大夫。见人往郑紫歆的院中去,不由悄悄奇特。莫非是紫歆抱病了?那又为何,不叫府中晓得,要悄悄的命郑泽明的人去请大夫来瞧?
郑紫歆抱着臂嘲笑道:“李太医都瞧不出来,可见是装出来的病!约莫不吃上几鞭,就好不了呢!”
郑泽明瞪了那孺子一眼,不情不肯地走了出来,“大哥,您找我?”
郑泽明惊诧道:“怎……如何会?玉钦明显是个不受正视的次子……”(未完待续。)
李太医拱手道:“三公子,昨夜老朽已经解释过了。这位实在不是喜脉……”
在侍婢的相送下,走到回廊处,劈面走过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孺子,朝他见礼道,“李太医,我家世子有请。”
郑静明深沉的眸子,望着门外乌色的屋檐,他悄悄叹道,“紫歆嫁去徐家后,生下的宗子,会过继到靖国公世子名下,以长房长孙的名分,担当靖国公的爵位。徐玉钦,他会是徐府将来的当家人……”
“李太医,您快瞧瞧,她不认得我!她甚么事都记得,却恰好不认得人,张口乱唤。”郑泽明急的不可,催促着气喘吁吁的李太医,“快给她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