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是比设想中热烈。"云城郡主四周张望,眼中尽是别致。
向西北行进六百余里,连缀的戈壁垂垂被戈壁滩代替。灰褐色的砾石铺满大地,远处的雪山若隐若现,云雾环绕。这里的风不似大漠中那般狂躁,却带着一股砭骨的寒意。
萧玉辰坐在一旁,看似随便地品着茶水,实则一向在察看着世人。张烈固然面带笑容,但眉宇间那一丝凝重却如何也粉饰不住。
张烈神采一凛,放下酒杯："回殿下,确切如此。这些余孽借无生圣教之名在官方煽动是非。前日还在百里外的青石镇殛毙了一名县令......"
"火线就是安西都护府了。"五皇子策顿时前,指着远处说道。
周安端起酒杯,悄悄嗅了嗅,面前一亮："好酒!这西域葡萄酒的确别有一番风味,比都城的米酒更添几分醇厚。"说着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萧玉辰冷静点头。这片地盘固然萧瑟,却有着一种奇特的壮美。远处的雪山巍峨耸峙,仿佛一道天然的樊篱,将中原与西域分开开来。
"这里的风景,倒是别有一番神韵。"云城郡主裹紧了大氅,眼中还是闪动着猎奇的光芒。两天的跋涉并未减少她的兴趣,反而让这位养尊处优的郡主多了几分坚固。
"末将安西都护府右司马张烈,恭迎五皇子殿下。"
"说说详细环境。"周安眼中闪过一丝腐败。
只是......萧玉辰如有所思。这都护府中的氛围,仿佛有些过于凝重了。从下人们谨慎的眼神,到兵士们紧绷的面庞,都透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萧玉辰重视到,这位看似醉醺醺的皇子,眼底却泛着锋利的光芒。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不过是一层假装罢了。
"张司马,"周安又倒了一杯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父皇已经说了无生圣教背后有前朝余孽的影子,这些日子可有甚么新的发明？"
萧玉辰躬身道："殿下说得是。不过有教无类,只要用心教诲,必能让百姓明辨是非。"
偶尔能看到零散的胡人部落,毡帐散落在戈壁滩上,炊烟袅袅。牧民们赶着羊群,在这片瘠薄的地盘上艰巨求生。
大堂上,张烈摆下了丰厚的酒宴。虽是边疆重镇,但这酒宴的规格却涓滴不减。胡人特制的烤全羊披发着诱人的香气,各色西域美酒琳琅满目,一应安排都显现出仆人的用心。
堂内氛围蓦地凝重。
安西都护府的街道宽广整齐,两旁店铺林立。这里会聚了来自各地的贩子,胡人、汉人、西域各国的商贾来往如织。街上传来各种陌生的说话,氛围中飘零着异域香料的气味。
雄师浩浩大荡地进入城中。
"这些教徒白日埋没在百姓中,夜里便堆积在一起念佛布道。"张烈抬高声音,"比来他们漫衍'天命已失'的谎言,企图勾引百姓。"
他转头看向萧玉辰："萧大人,你不是说要在这里设书院,教养百姓吗？看来,我们的事情可不轻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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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萧玉辰被安排在都护府西院的一间上房。
"风趣。"周安俄然笑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本王倒要看看,这些躲在暗处的老鼠,到底想玩甚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