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走?柯比能闻言,猜疑的看着张杨。张杨也是不世出的帅才,比他柯比能甚有过之。现在张杨此言,他不由得要猜一猜,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了。
鲜卑人远远的见此二人来之时,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俩人能吃吗?鲜卑军士实在是太饿了,军中战马可不是说杀就杀的,他们每日口粮甚少,这几日九原城外茫茫草原,都被他们吃秃了。
如此一来,张杨治军未免有些疏松,但是张杨行军,甚少于敌硬碰。上兵伐谋这点,他乃至比吕布做得更好。当然,张杨也没有吕布那等武力,和天生的品德魅力,能够令兵士誓死跟随,从不畏战。
但是,柯比能也是一世豪杰,交谊与全部部族的生长,两权相害,自是要奔向部族的生长。柯比能自问虽有愧于张杨,却无愧于族人,因而对张杨说道:“自古成王败寇,自当悉听发落。”
二人之间,另有一点不异的便是,二人都不害怕,以身犯险。张杨问成廉,可敢与我会会柯比能,成廉便今后处,看出了吕布的影子。成廉点头应允,二人不日行至柯比能大营之处。
酒菜宴罢,三万鲜卑兵尽缴马匹、军器,张杨携柯比能直奔晋阳。收伏柯比能,乃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并州多增数万人丁,用不好,并州危矣。
此等饮宴,自是诸将皆列席。柯比能半子筑鞬,乃是一小部落首级之子,他对多次示好张杨,最后直接说道:“张将军重情重义,气度不凡。归返以后,我便秉明父亲,迁我部族入五原。”
这群兵士大喜过望,遵循吕布的风格,招降以后,定会给他们送来粮食。
柯比能此时才知,统统尽在张杨把握当中,张杨有情有义,杯酒尽收他柯比能部众,他又能如何呢?
时至晡时,天乃傍晚。张杨二人策马而来,这是鲜卑军士这十几日来,见到的除了鲜卑人以外的唯二活物。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成廉携酒而返。九原城中又送来粮草、蔬菜,成廉说是待客之道,乃不知刘何赠粮之时,那种咬着牙的恨。
鲜卑部族,是一众小部落聚小而大。各自部族都有首级,这些首级现在便是柯比能军中将领。他们中人,想要留在五原的大有人在。很多人都看到了,南匈奴在五原,好像汉人一样,放牧垦田,衣食无忧。
“自是不是。”说话间,柯比能老脸一红,人家张杨至心待他,他虽不觉有错,起码说话间要客气一些。
并州暗影组手眼通天,当柯比能未除光禄城守军,只留两千人守石门樟之时,张杨便有运营,以是他一向都不出兵,直至按部就班的将云中、上党二郡之事措置结束,方才令五原郡坚壁清野,民携赋税尽数迁走。
“废话,坐不了主我来干吗来了?”说着,张杨白了柯比能一眼,持续说道:“奉先那边你不消考虑,只要给我五原万民一个交代,他也不会与你难堪。”
“你这不情不肯的,还是免了吧!”张杨谈笑风生间,一下子就居于主动的位置了,现在要想归降并州,你柯比能得求我。
“酒不好说!”说着,张杨命成廉入五原取酒,与柯比能豪饮一番。
张杨见柯比能很久无言,笑道:“明日你随我入晋阳,面见奉先再说。你柯比能大人当我是兄弟,我便擅自做主,将你留下。现在看来,你我友情不过尔尔,你还是与奉先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