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的弹压神通……莫不是封神台?
啸音蓦地中绝,概因浑茫六合中,忽尔祭起一物。
这还只是浅水层的鱼类,通过三元秘阵能够看到,正有不计其数的深水生灵,簇拥而上,但愿能够赶上这场盛宴。
这等因而断去了统统“外力”的渠道。
能在洗玉湖中保存的鱼类,或多或少都有几分灵性,其灵智虽有完善,但天赋本能使它们体味,正有一份天大的机遇,来临在湖上。
并且,在吼声贯耳的顷刻,三元秘阵闲逛。虽说在“道境”的弹压下,这类闲逛微乎其微,可其间气机的动乱,倒是给周到无缝的封禁,扯开了一道极藐小的裂缝。
他冷凄凄一笑,身外血焰复起,乍明又暗,其形神便在一明一暗间,无声炸开,转眼化为飞灰。
顾不了很多,他鼓荡气机,仰天厉啸,意念便在啸音中固结,暴烈的力量冲开了周边的束缚,终究撑开周遭数丈的范畴,为他腾出了一点安身之地。
语落则六合失音,万物归寂。
他已经将近坠到水面上,身材节制仍然艰巨。独一能够光荣的是,深藏玄关的那部分力量,已经化开到四肢百骸,并是充分燃烧,乃至于他的肌体都腾起了赤色的火焰。
但见其玉白莹洁,观其形制,应是一枚法印,灼灼精芒,绕印而走,如骄阳行于中天,其合于“道境”之势,倒似六合间本应有之物。
赵相山还没来得及反应,湖上一应法阵禁制,便嗡嗡照应,气机互通,镇锁之力,顷刻间强出何止一倍!
除那第一句道经原文以外,妙哉其音,洗玉湖上,并无一人能真正听清、解悟,只觉其化入风声、水声、人声;遍及天上、地下、湖中。但凡是稍有灵性的,触碰到某根心弦,便有所得,一身气机,或多或少,随之共鸣。
与之同时,千里水波,也在真文道韵的感化下,起了窜改。倒似构成了一面庞大的水镜,似是倒映水天之间的名胜,又似是将其延长扩大开去,浑化如一,分不清孰真孰假。
赵相山要比那些蠢货实际很多,存亡关头,也由不得他不承认,末端只能嗟叹一声:
而他竟然没有任何体例!
赵相山也不想硬碰硬,可事到现在,甚么都由不得他,存亡关头,就是臭鱼烂虾都还要蹦三蹦呢,何况是他?
在没有特地加持杀伐之力前,倒是一场绝好的机遇。
也因为如此,作为“独一”架空的工具,赵相山找不到任何能够借用的元气,表里灵机断绝,憋得他几近就要堵塞了。
直至此时,湖上一众修士,方才重归于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