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移转心神,慕容轻烟忽道:“除了万俟上师以外,倒是另有一名,也托我给鬼厌先生捎个信儿。”
万俟无明觉得他是无量虚空神主吗?就是那一名,到头来,还不是被曲无劫替代……那边面十有.,是元始魔主的手腕。
“莫非是道意玉蝉?”这是范陵容的自我认识衍生,她也模糊听过道意玉蝉易手的动静。但很快,她就受了鬼厌的指导,道,“本来慕容仙子与花妖另有友情。”
他便晓得,因为这些日子名头大涨,他倒是把已经甩出去的费事又“捡”了返来,鬼厌这张皮,怕是也披不了几天了。
本来他不在乎这玩意儿,可前一颗动机,借着鬼厌之势,竟然直窥长生堂奥,如果将另一颗动机拿下,照猫画虎,岂不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范陵容也笑,同时伸脱手,对方没有任何禁止的意义。她拿过玉蝉外壳,也如慕容轻烟普通,托在掌心,高低打量。
直接道出本相,随后便在慕容轻烟的眼皮子根柢,屈指一弹,指尖撞在玉蝉头部,这一指用劲奇妙,玉蝉分毫未动,却有动听的颤声响起,只是半息以后,便走了调,玉蝉外壳上,也有七八条裂纹,从指尖弹中的那一点上,四周伸展,下一刻便崩了一个缺口,暴露内里的空腔。
这不是表示,而是明白奉告,说到这些,她却又想起本身的遭受,唇角便勾画出冷意森森。
正思虑之际,又听慕容轻烟道:“妖儿与鬼厌先生另有些旧怨未解,现在可贵碰在一处,也是缘分,不知由我从中说合可好?”
说着,她纤白的掌心翻上,现出一个小巧器物,光彩暗黄,倒是一只如玉般的幼蝉,几只细爪搭在皮壳边沿,似要脱蜕而出。
这枚道意玉蝉的外壳,就算思疑是假货,也是极紧急之物,能够交到慕容轻烟手上,两人的干系究竟有多么密切啊!
“本来如此……”
更莫名其妙的是,万俟无明如何就想到这上面来?别人没见过鬼厌当年的德行,他应当已经见地过才对,除非,是他以为鬼厌比当初有了窜改!
她是诸位神主的信使、主子、但偶尔也会是座上客,当然,有兴趣和闲情接待他的,目前大抵只要罗刹鬼王罢了。
至于那些合作、收编之事,爱做不做!
她明眸照来,有些迷惑,但看到的只是范陵容的浅含笑靥罢了。
这些迷惑很快都被他抛在脑后,他现在绝望之意正浓,又感觉费事临头,已不筹办再分出心神在此,若慕容轻烟还要与他商讨那些好处活动,就去找范陵容好了,他没有决计坦白真种置换一事,只是要扳过慕容轻烟的认知,令其晓得,现在与她商讨的已不是龙心堂,而是鬼厌了。
她在各位神主之间,保持绝对的中立,也是以与神主所辖的权势,普通都是不冷不热的干系,而此次替万俟无明传信儿,提的还是如此敏感的题目,就不怕被元始魔主见怪吗?
而这类体例,也只能用在这类蜕下的皮壳上,换了正品,就是把范陵容的手指头弹断,道意玉蝉也不会有任何伤损。
慕容轻烟也没有活力,只是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既然得证长生,寻求焉能与过往普通无二?我实不敢小觑鬼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