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见冯落璃面色斐然。李芸轻唤拓跋安樂,“你不是跟母妃说要来和太子哥哥玩儿吗?母妃和母后说说话。让乳母带你去接太子哥哥,好不好?”
目送乳母带着拓跋安樂分开。冯落璃久久回不过神来,倘若安樂不结巴。他会是最完美的皇子吧……
“疼!明月好疼!”拓跋明月眼泪像珍珠一样扑簌簌的往下掉,一手捂着膝盖,一手指着拓跋安樂哭诉着,“二哥吵嘴!二哥推明月!”
拓跋安樂盛着一汪笑意的小脸儿看着冯落璃点点头,“嗯…嗯…好!安樂多谢母后!”
“啊!”拓跋安樂俄然大呼一声,猛地上前推到拓跋明月,瞪得圆鼓鼓的眼睛里尽是肝火。
“娘娘!诸事不能完整!安樂这般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您就别……”李芸接过青萼端过来的阿胶蜜饯放到冯落璃跟前轻声劝着。
李芸见状不由得伸手拉了拉拓跋安樂,“安樂!怎可跟母后这般……”
“呜呜呜!”拓跋明月猛不丁的被颠覆,一下子磕在了石子路上,膝盖的疼痛让她哇哇大哭。
“走!我们去看看!”
冯落璃伸手拍了拍李芸的手,安抚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拓跋安樂的结巴跟着春秋的增加更加较着了,特别是欢畅或者焦急的时候,说话更是句不成句。常常见到拓跋安樂,冯落璃内心老是带着惭愧,不由得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喃喃道:“安樂最乖了!是母后最乖的孩子!”
拓跋安樂扭头看看李芸,又昂首看看冯落璃,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安樂…拜别…母后!”
拓跋弘看看一旁涨的满脸通红的拓跋安樂,又看看撕下衣衫给拓跋明月包扎伤口的万安国。
万安国昂首看着拓跋弘点了点头。
拓跋安樂非常高兴的拍鼓掌,“好…都雅!母后最好了!”
本来朝中百官上书将此玉制成玉佩赐赉储君的,固然拓跋浚一笑置之,但此事无疑是文武百官认定的帝王应有之物。不想冯落璃将制成的玉佩赐给了拓跋安樂,李芸天然心有不安。
“是!奴婢服从!”
万安国伸手拉开辟跋明月的裤腿,几道擦痕渗着血,脸上顿时生了肝火,扭头看着拓跋安樂,“安樂!你竟把明月伤成这般模样,真是可爱!”
冯落璃心知李芸心中的痛苦,常日里也多有安抚,当然也暗里里给李芸制造了更多沐浴圣恩的机遇。跟着二公主的出世,李芸心中的悔恨仿佛也少了很多。
“安樂真懂事!都会给母后端茶了,来母后把这个嘉奖给安樂好不好?”冯落璃非常垂怜的拿出前些日子亲身监制的羊脂玉龙纹玉佩放到拓跋安樂手里。
“安樂!明月还小,你如何这般推她?!”万安国率先上前伸手指着拓跋安樂厉声指责,而后伸手去扶倒在地上的拓跋明月,“月儿,你如何样了?”
“母…后,请…喝…喝茶!”
冯落璃也感觉不对仓猝走出殿外。
“结巴!结巴!二哥是个结巴!牙齿打斗,不会说话!牙齿打斗,不会说话!”
“安国……”
李芸晓得冯落璃又自责了。这么些年目睹冯落璃对拓跋安樂心疼有加。本来心中对她的芥蒂也垂垂放心了。安樂中毒之事,李芸暗里里也派人调查了很多,晓得本相以后无疑是对首恶悔恨不已。对冯落璃更是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