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还是不要听了吧!都是些轻贱之人胡说八道的,二皇子是端庄的皇子,谁敢低看呢?”
李脩上前一步,拱手回禀道:“皇上,世子不过是惊吓过分乃至于气血平衡呆滞,伤了神智。微臣以针灸通其血脉,厥后定时服用安神汤药,平复情感便无大碍了。”
“哭甚么哭?!世子这不还好好的,你在这里哭哭啼啼的扰了太医诊治,当得起吗?”李芸略带不耐烦的瞅了那乳母一眼,沉着调子说了一句。
李芸听着内心像是一刀一刀被切割一样,别提多难受了,一双素手用力的抓着一旁的漆几,“青玫,奉告本宫,他们都是如何说二皇子的?”
青玫一惊,缓缓开口道:“他们都说…都说…说二皇子天生残疾,皇上不喜待之还不如一个世子……”
“只要你懂就好!”
诊治一番以后,李脩收了针包,缓缓朝冯落璃施了一礼,“娘娘不必担忧,世子并无大碍!”
李芸看看冯落璃。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皇后娘娘说的对,嫔妾这就先回了!”说着朝拓跋浚施了一礼,“皇上!嫔妾辞职!”
青玫看了看李芸,神采不安的说道:“娘娘!自打前几日二皇子受辱以来,宫人们嘴里可都嘿哧白咧的传着呢。要不是皇后娘娘,叫太和殿的宫人们压着,这会儿怕是要蹬鼻子上脸了。我们二皇子也真是命苦……”
“安国赋性并不坏,且资质聪慧,找个可靠的师父对他多加教诲,将来对弘儿来讲也一定不是功德。”
“混账东西!”李芸神采阴霾非常,用力拍了一下漆几。吓得青玫仓猝跪下,“娘娘息怒!这宫里人多口杂,都说看着皇上的恩宠说话的,现在二皇子受了这般的委曲,却也只能……”(未完待续。)
“皇上!世子虽说不幸,但一码归一码,此次如若就这般不了了之,此后安樂在宫里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了。”李芸见神采松动的拓跋浚。没等冯落璃开口就抢先说道。
拓跋浚点点头,“你说得对!璃儿,这天底下怕也只要你会有这般胸怀了,当年高阳那般对你……你这番心机不知安国甚么时候能懂啊!”
“本宫要你说!”
那乳母听了,谨慎翼翼的看了冯落璃一眼,便也不敢再收回哭声了。
拓跋浚伸手握住冯落璃的手,叹了口气,“你说的我当然晓得,只是再如何说安都城是无辜的。高阳犯下的错事也不该让他一个孩子承担。只是安国这孩子,心机太重了,像极了他娘。”
冯落璃没有接话,一方面高阳的为人她实在不想批评,但对万安国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成见在的。就现本日,她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万安国还不过是个孩子的时候,她就一下子悔怨了。即使他是说了不对的话,挑起了安樂的痛苦,但用成人的标准去要求一个孩子或多或少有些不当……
看到万安国现在这个模样,拓跋浚内心多少是有震惊的。毕竟他是高阳长公主独一的孩子,现在她不活着了,冯诩公万振又是那般……
“李脩,安国事如何回事?”
“娘娘,这般时候了是时候歇着了。”贴身奉养的宫女青玫上前轻声安慰。
“璃儿,安国这件事……”
拓跋弘见拓跋浚的神采不善,便也不再强行说甚么,见礼辞职。拓跋安樂也紧随厥后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