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结束以后,静临禅师特地走到常太后身边,如苍松翠柏普通浑厚的声音像极了寺院当中的暮鼓晨钟。
“禅师!”常太后回身双手合十,“不知叫住哀家所谓何事?”
“老衲拜见太后!”
静临禅师看看常太前面色喧闹如同深山深谷,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可救也不成救。”
“啊?!”婉转顿时脸上飞上一抹微红,想要粉饰脸上的非常,见冯落璃并没有重视她而是在用心看信,青萼在一旁点头奉侍,仿佛没闻声普通,面上才略略缓了些,回身离了开去。
常太后看看身边的义容,叮咛她前去。
“是!”义容从青萼手中取了银针端起白瓷杯,走至悦椒房床榻之前。半晌以后返回净水当中有了一滴殷红的鲜血。冯落璃从针包上取了一根银针刺破手指,一滴鲜血滴落在瓷杯当中。
静临禅师神采喧闹如水。看向殿外某处,缓缓道:“太后有所不知。水银少量服食并非致命之物,但对于身中雷公藤之毒的人来讲便是静脉逆转之物,即便当即理清也是于事无补了。”
“奴婢想起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冯落璃恭敬回礼。
丛屏慎重的点点头,“娘娘放心!奴婢绝然不负娘娘重托!”
“以命换命?!”冯落璃的唇角也不由染上凝重之意,悦小巧为于阗奇女莫说是孪生姊妹即便是亲生父母都不甚清楚。而这一命换命听起来更是怪诞。
“娘娘,这个是慕容大人叫奴婢给你的!”
正月初五,拓跋浚行皇太后令调集各宫嫔妃在礼佛坛为后宫安宁祈福。主持祈福之礼的乃是名誉甚大的肆州静林山静临禅师。
“娘娘!奴婢……”
“何谓同血同命之人?”
青萼点点头,“奴婢不敢扯谎!当日悦椒房命奴婢在内听候调派,亲耳听到换命二字。救治娘娘以后,悦椒房神采惨白甚是疲累,像是被抽了赤色普通。”
静临禅师看向那只白瓷杯,只见冯落璃的鲜血落下,杯中的血便散开成环状而冯落璃的血迹则是不散如红色珍珠装凝集在血环中间。
婉转将一封信笺递给冯落璃,脸上泛着浅浅的微红像是跑的过急了。伸手如婉转,那里有甚么需求急仓促赶路的时候。冯落璃看着神采红润,唇角带着轻柔笑意的婉转,另有那特地润色过的衣衫,常常去见慕容霸白曜婉转都用足了心机。
“中毒之人身在那边?”
静临禅师单手成掌放在胸前,静声道:“老衲听闻后宫当中有一名身中雷公藤之毒之人,不巧老衲机遇偶合得了一方此毒的救治之法。本日受人之托,前来为那位椒房解毒。”
“娘娘!”这个时候青萼低低的叫了一声。
冯落璃的手紧了紧,“姑姑不必再说,本宫只请姑姑好生照顾姑母,统统以姑母为重,其他之事无需操心!”
“削发人不打诳语!”
“雷公藤之毒本来不难清理只需上古紫檀为药引服药静养便可,只是椒房又误食水银,如此一来所需主药引便非上古紫檀了。”
“禅师!可另有救?”
“换命?”静临禅师看向青萼,“你可肯定?”
冯落璃扭头看看青萼。
冯落璃看看青萼点点头,“是的!白曜此次又救了我!”
静临禅师和常太后到云华殿之时。冯落璃已然在那边了。静临禅师上前以佛家之礼双手合十道:“娘娘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