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委曲着一张笑容,伸手将手中的蜜桔递到拓跋浚的嘴边,含混不清的说道:“吃…吃…”
每日拓跋洛侯除了接管太医们的轮番诊治以外,便是日日到昭阳殿伴随冯落璃和拓跋弘玩耍,本来觉得是不应时宜的事情,被拓跋浚特许以后,也便顺理成章了。
庆宴过后,皇亲宗室被留在皇宫数日以后便连续返回封地,除了被拓跋浚特地留下商讨国事的拓跋子推外,拓跋洛侯也被特许留在宫中养病。
拓跋浚和随行的拓跋子推、慕容白曜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立足,这像极了一家人的互动,让贰内心有些不舒畅。
拓跋云一身箭袖紫色夔文锦袍,苗条的身躯更显颀长英挺,大步上前,躬身参拜,“臣弟拜见皇兄、皇嫂!”
拓跋浚见状,伸手把拓跋弘抱起来揽入怀中,脸上带着暖暖的笑,“弘儿,父皇是不是吓着你了?”
拓跋浚深表附和的点点头,“此贺礼公然非同普通,云儿你故意了!”
“多谢皇兄嘉奖!”拓跋云谢恩以后,将香囊递给冯落璃,温声道:“烦请皇嫂代皇宗子收下!”
“四弟跟弘儿还真是投缘!”拓跋浚目光不离冯落璃,似是不经意道。
拓跋云剑眉微挑,恭敬道:“皇兄过奖了!臣弟不敢当!”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绣工不凡的香囊,“皇兄、皇嫂,臣弟此次前来仓猝没有筹办甚么礼品。临行前,母妃将她亲手绣的香囊给我说是对皇宗子的一片祝贺。臣弟感觉男儿佩带花草之物过分阴柔,便私即将本年和龙新收的粟米和稻谷连同一撮和龙边疆的黑土放进这香囊当中。一来,愿皇宗子念及百姓厚土之恩,而来念及粮食作物之贵。”
拓跋子推神采黯然的摇点头,“昨儿个,臣弟偶遇李太医,问及四弟的身材。李太医说,四弟内里已然是分崩离析,这些年但是靠汤药耗着,现在饶是华佗活着也有力回天了。”
拓跋浚一口吃掉拓跋弘递过来的蜜桔,哈哈大笑起来,“既然弘儿如此懂事,就遵循弘儿的意义办吧!将这些珠玉、珊瑚变算成银两分发给青州百姓!五弟,你感觉可好?”
“其他一应世人的贺礼稍后送至昭阳殿便可,歌舞起!”
冯落璃倒是被这一对神采行动酷似的叔侄给逗笑了,忍不住的捏了一下拓跋弘的小鼻子柔声道:“你这个小鬼精灵,真是把母后都骗了!”
身边的青萼仓猝很有眼色的把拓跋弘抱了过来送到冯落璃身边,拓跋弘见到冯落璃小手儿像是又找到了能够依托的东西普通,仓猝紧紧的把冯落璃的手指握住,身子靠在冯落璃怀里。
“看你!玩的这么欢畅,把四皇叔累着如何办?!”冯落璃微嗔的看着拓跋弘疼溺的拿出丝帕给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这么满头大汗,待会儿着凉了可如何才好。”
拓跋浚一惊,本来觉得李脩有体例医好拓跋洛侯的,不由得看看拓跋子推,“当真是医治无方了?”
拓跋弘还是看着拓跋洛侯非常当真的点头,拓跋洛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脸对劲之色,“当然啦!我是他四皇叔诶!这点灵犀还是有的!”
“退下吧!”拓跋浚看看坐在席位上的拓跋云,也不再遵循长幼挨次给拓跋弘送贺了,直接说道:“云儿,你上来,让朕瞧瞧你给弘儿筹办了甚么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