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明日该是一处好风景!”拓跋浚上前将冯落璃的全部身子裹进本身的麾裘当中,以本身的体温暖和着她有些瑟缩的身子,“璃儿,不管如何朕都愿这般陪你。”
“是是是!主子多嘴!”张佑仓猝从旁取了火点上灯笼先行。
冯落璃接了点心,并不急着吃而是先喝了些热茶,看着窗外的雪景,眸色悠长连绵,过了一会儿看看直杆一样站在一侧的明翀,含笑道:“明大人一起随行,也是辛苦,不如也坐下来喝口热茶,给本宫和陛下讲讲这中山雪景的妙处如何?”
“是该有所措置了!”拓跋浚似是下定了决计,叹了口气道。
“但听闻秦家姐妹所言,李洪之那般行事毫不是弘儿能够依托的人。”
“璃儿,本日你我踏雪寻景如何?”
拓跋浚很认同,先前参奏李洪之的奏折所言之事均是如此。拓跋浚虽多有圣谕训戒,但李洪之均已悍民则应治之为借口,不但没有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方才明翀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前几日穆伏真等人梭巡上表所言也不乏河内公众惧吏如虎大家自危之言。
“你先下去吧!照顾好秦家姐妹。”
两人清算好了装束便解缆了,前面跟着明翀、张佑和婉转,再后便是八人抬辇随行以便他们累了好坐行赏景。一夜大雪,山路之上雪深尺余。拓跋浚牵着冯落璃,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所见之处凡有美景便停下来赏一番。
“诶呀!娘娘,这可使不得,外头冷着呢,着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别废话!皇后让你坐你就坐,不坐就滚出去!”拓跋浚一句话就骂了畴昔,想来还是在为秦家姐妹的事跟明翀过不去。
两人寂静了好久,冯落璃还是扭头看了拓跋浚,“陛下但是因为弘儿才不动李洪之?”
中山之上遍植雪松,树冠伞状如盖,覆上一层白雪更是晶莹洁白如塔甚是可观。因着历代北魏天子都喜好游历中山,垂垂这里也变成了皇家专赏之地,为此山上也种了很多便于抚玩绿植、花草,再加上天然奇景,中山可谓不时有景、到处叫绝。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冯落璃何尝不晓得拓跋浚的心机,拓跋弘不会是独一的皇子,但倒是独一的皇宗子。遍观后宫,乙凌两族驸马都尉,李芸则是寿春之女,玄珍父母兄弟健在,即便是沮渠夏娜也有世祖亲女武威公主为依托。只要拓跋弘,除了拓跋浚这个父皇以外,可谓别无母族可依。
“是!微臣辞职!”
交叉在雪松当中的梅花亦是偶尔一树、时而一片的呈现在视野当中,白梅傲骨、红梅夺目,每一处都让人忍不住立足细细赏识一番。
大雪足足下了一整夜,排闼便是银装素裹。
冯落璃唇角微弯暴露一抹疲累的笑意,转而看了看还跪着的明翀,“明大人,不关你的事快起来吧!”
冯落璃点点头,“好啊!未能亲眼目睹这中山雾凇之绝,能遍览中山雪景也是不错的。”
拓跋浚拿起一块儿点心递给冯落璃,“璃儿,累坏了吧!来吃点儿这个!”
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自天上飞落而下,夜静的很一丝风都没有,只要那雪由着性子缓缓落着。在灯火的映照下。仿佛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白蝶。
冯落璃没再说甚么。而是看着炭火盆当中的火光,身上的寒意仿佛又重了些,不觉悠悠开口问道:“外头但是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