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点了点头，跟上他，道：“云杜隐士未几啊。”
龙牙瞥了他一眼，收回爪子，懒懒地“嗯”了一声，这才关上车门，优哉游哉地绕到另一边坐进了车里。
直到龙牙放下捂着他眼睛的手，拉着他从水帘里走出来，顺着小道绕到小土包前面停着的车旁，齐辰的心都还在扑通扑通蹦着迪，的确跟吃了点头丸一样。
这类感受很奇特。
“三百年前……改纸符……”龙牙捻动手里的纸符残片，低声念叨了一句，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齐辰张了嘴下认识就想叫，成果就听龙牙威胁道：“别嚷嚷，不然把你嘴也堵上！”
二是龙牙确切不是用心的，那些行动就是他的风俗，以是做起来顺手非常，几近不过脑筋。
龙牙耻笑道：“他师父，也就是上一任掌门当年看重他的根骨收了他当弟子，本来不筹算再收第二个门徒的，成果被这货丢人丢怕了，才收了他师弟，挽回老脸。虽说他现在继任了掌门一名，他师弟是首席大长老，但是云杜山世人根基把他俩看作一个职位的，只不过他师弟是个真冰渣子，不乐定见人，才甚么事都由他出面。传闻云杜山小事大长老说了算，大事掌门说了算，可惜，至今没有过大事。”
只是这安抚说得太像放屁了，讽刺感实足，的确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戳一个准！也幸亏此人整天关在这云杜山上可贵出去一回，要不然也不晓得会有多招打。
“你他娘的才没脑筋！你师弟不放你下山的确太明智了，出去就是妥妥给你们云杜山招恨的。”龙牙凉丝丝地刺了一句，大抵是跟李道长抬杠抬惯了。
齐辰在中间围观这俩说话只感觉奇异，上一秒还在互骂，剑拔弩张的，眼看着就要跳脚，下一秒又扯回到端庄事上了――
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下落的惯性使得他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恰好这类环境下，他的脑筋竟然另有工夫跑偏，在听到龙牙的威胁时，第一时候想到的竟然是幻景里龙牙渡的那两口气……
“李道长在云杜山挺有职位的模样，那两个年青人感受对他既无法又恭敬。”齐辰跟着龙牙顺着台阶朝下走，边走边道。
“嗯？”龙牙摇了点头，道：“范围缩小了一些罢了，算不上有端倪。”
想到这些，再来看龙牙那些似是成心却又偶然的行动……齐辰顿时感觉，只要两种能够――
可惜龙牙没有给他晕的时候，只听那祖宗非常理直气壮隧道：“幸亏老子还特地陪你磨磨唧唧一级一级走下来，缓了一百级了，你如何还一副要断气的架式？”
他冷静地在冷风中搓了搓脸，大要还是淡定，内心却非常化体。
齐辰眨了眨眼：“不是等等――你往哪儿指呢？”
归去的路上，齐辰把车窗开了一点，吹了会儿风，耳朵尖上的热气才渐渐消下去。只是内心却还没消停――
“他是掌门……那你为甚么说他师弟不让他下山？莫非不是他说了算？”齐辰抽了抽嘴角，问道。
齐辰不由想到之前在瞿山顶上龙牙的话――龙牙也好、董主任也好、乃至洪茗单啸他们从最开端就晓得他是谁，只是没有表示出来，免得他起狐疑。
只是他很重视地禁止着蠢蠢欲动要冒头的动机，但是架不住龙牙总在中间撩他。
“哟！”龙牙手贱的用指尖拨了两下齐辰的耳朵，“你跳个崖跳得耳朵都充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