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风驰电掣般来到博文斋门口,却只见到了紧闭的大门,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长时候奔驰的劳累,气喘吁吁地喊道:“普易师兄,快快开门,我有要事相告。”
“云游雷走步法!这是小陀寺之人!”易凡略一察看,便是看出了这般佛门秘传的步法,随即他的神采微变,心中暗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小陀寺竟然派人前来我这里,莫非是有甚么诡计吗?”
几今后的一个深夜,人们早已入眠,可小陀寺当中却还是灯火透明。众弟子高举火把,立于大门之前,仿佛是在等待着甚么人的到来。
“我是小陀寺的人,出来不免会引发大师的猜忌,就在外边跟师兄说说话便好。”普阳遥眺望了眼院内,透过窗子,模糊能够见到很多穿着华贵的大人物端坐于房中。
两个曾经的师兄弟再次相见,倒是没有久别相逢的高兴,眼神交汇之间,有的也只是无尽的唏嘘。
此时的薛仁已是与畴昔分歧,其周身内敛的气机隐而不发,却给人一种如渊如狱的可骇感受。
此话说出,倒是令易凡无言以对,那小陀寺已是他的大敌,普阳不叛变师门,那就也是仇敌,届时若要兵戎相见,那可让他如何自处啊。
谈到这般沉重话题,两人皆是沉默不语,半晌以后,那易凡俄然一拍脑门,满含歉意地笑道:“只顾着话旧,倒是忘了你远道而来,急需歇息,快别在内里站着了,进屋再聊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那小陀寺已是仇敌满布,但总另有一些故交,在等着他归去。
普阳抬高了脸庞,看不出是何神采,很久以后,方才哽咽着道:“慧能师叔交代了,寺中另有一抔黄土,等着你去祭拜,可莫要忘了。”
想到此,他忍不住不幸那普阳的运气盘曲,伸出一手,悄悄放在其光溜溜的脑袋上,感慨道:“师弟,真是苦了你了。”
易凡眼神灼灼,顺着其目光看了看,便是晓得对方心中难堪,也不强求,两人就立于北风当中,款款而谈。
稍稍稳定了下情感,那普阳寂然说道:“普易师兄,大陀寺妙庆大师纠集了上百万佛门信徒,构成僧兵,已是在前来大康王朝的路上,你需提早做好筹办才行。”
易凡听闻此话,心中微微一动,体贴肠道:“说到你师父,他如果晓得你偷偷前来给我报信,定然不会轻饶,我看师弟你就干脆留在我这里,暂避风头为好。”
只见他上前一步,对寺中世人朗声说道:“传大陀寺妙庆大师法旨,命众弟子当即攻入皇宫,废黜昏庸天子康鸿,拥戴十皇子殿下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