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辈的话,小子是襄城城南易家的易凡,至于为何被人追杀,哎,且听我细细道来。”易凡将此事的后果结果细心地说了一遍,听得一旁的猎户拍案而起,怒道:“竟有如此凶险暴虐之人,你们放心,藏在我这里,他们绝对找不到。”

“母亲,快快起来。”易凡冲至易夫人床边,悄悄将其摇醒,拉起便走。

“这……”易凡面露踌躇,用余光瞄了一眼母亲,推委道:“多谢前辈美意,只是我还想考取功名,灿烂门楣,以是……”

“休要大声叫唤,看我先将你杀死!”那名杀手听到易凡叫唤,心中震惊此子的聪明,为防喊声引来别人,便回身砍向易凡。

凝集精力,易凡悄悄放出元神,飞至空中,便瞥见稀有道蒙面黑衣的人影趴于易家屋顶之上,以元神之眼细细看去,竟是几名内活力机的大妙手。

“你如何了?”其他几名杀手也看出了非常,上前扣问,却见那人抬头而倒,早已断气身亡了。

易夫人也没多说,只是看了眼儿子的神采,确认没有非常,便轻声道:“也不要过分辛苦了,离下次乡试还早着呢,明日你与我去绮梦斋一趟,总得与你任叔叔解释一番才行。”

这伙人的确是薛仁所派的杀手,本日在卧房中震散了易凡的元神后,薛仁就一向感受心神不宁。他的仇敌很多,可最令他忌讳的,便是易家,毕竟其现有的家业满是靠那易鸿得来的。

玄极挥挥手表示易夫人坐下,浅笑道:“易夫人可不要藐视了这道家元神之力,就让他去吧,贫道以名誉包管,他绝对能够完成任务。”

襄城以外是一片广袤树林,青衣老道带着他们来到林中的一间板屋里,屋子的仆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猎户,见到老道他仓猝相迎:“恩公,怎得在这个时候来到舍间,这两位是?”

“没了,这易家早已式微,只剩这孤儿寡母了。”另一名杀手低声道。

易凡略一思考,回道:“小子也是偶然间凝成了元神,与前辈是没法比拟的。”他天然不会将《陆德心经》的事情说出,因为那是他最后的底牌了。

“中间是哪条道上的高人,为何要趟这浑水。”一名杀手摸索道。

当年谗谄易鸿,知情之人甚少,并且皆为他的亲信。他也曾思疑易夫人有所发觉,但孤儿寡母,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他怎敢……”易夫人话未说完,便见房门被人以蛮力撞开,易凡猛地一棒挥出,却只感觉打在氛围当中,那杀手身躯弯了个不成思议的弧度,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木棒的暗袭。

“薛仁老儿,有本领冲我来啊,莫要伤我母亲!”易凡俄然大声喊道。

“凡儿,你在做甚么?”这时易夫人俄然排闼而入。易凡仓猝藏好状子,恭声道:“回母亲大人,孩儿正在练字呢。”

说完这个小插曲,世人又回到了本来的题目上来,顿时氛围由欢腾变成沉闷,易凡对着几人寂然道:“我要告御状!”

易凡来不及解释,帮母亲披上外套,自窗户裂缝瞄向屋外。

看着面前的状子,易凡愁眉苦脸:“这可如何是好,进不得薛家就拿不到证据,拿不到证据就算写了御状也是无用,哎!真是天要亡我啊。”

入夜,易凡如何也睡不着,忽听窗外有悉悉索索之声,令其顿生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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