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手一挥,几条灵魂便被拘来,细心一看,竟然是方才死去的任绮梦。
“吉时到,新郎新娘跪,献香。”司仪大声说道。
“可你这是去送命!到时不但救不出绮梦,连你也要搭出来!”易夫人越说越急,进而怒道:“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本日就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来宾合座,新人就位。薛仁含笑坐于客堂正位,对中间的司仪使了个眼色。
易凡现在的感受,就仿佛是肉身进了油锅里在炸普通,不过他对薛家父子庞大的恨,竟硬生生压住了疼痛之感。
见母亲没有回应,易凡也不再多说,回身走出板屋。
“常日里见你判定英勇,怎获得了关头时候却连我这个女子都不如,当真是怯懦如鼠之辈!”任绮梦心中渐有肝火,随前面庞一坚,似是下了甚么首要的决定。
砰的一声,鲜血直溅,接着便似开了个丝布染坊,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凡儿,你当真要去以身犯险,即便你那元神非常奇异,也绝无能够安然地将绮梦救出,还不如修书给玄极道长,请他返来帮手。”易夫人额头上皱纹道道,比来产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显得衰老。
像是没死透,任绮梦扬起血肉恍惚的脸,厉声道:“我任绮梦自此祈愿,愿我身后化为厉鬼,杀尽你们这些黑心之人!愿我身后怨气冲天,让那负心汉永久活在悔怨当中!”
话一说罢,她便断气身亡,薛仁眉头紧皱,惊道:“如此强大的愿力,不好,她还真有能够化为厉鬼!”
易凡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陌生感:“自我幼时起,母亲大人就教诲孩儿,作为一个男人,就应有男人的担负。且不说绮梦与我有婚约在身,即便是浅显朋友,我也会义无反顾地前去相救!”
“玄极道长远在京都,来不及了。”易凡一边清算着那几张符咒,一边说道:“绮梦此时定然是无助至极,我若不去救她,恐生横祸,那样会让我抱憾毕生的。”
有了父亲的默许,薛良做起事来更加的肆无顾忌,他亲身跑到柴房,拉起任绮梦道:“小美人儿,良辰已到,快随我去拜堂吧。”
“薛仁,他们怕你,我却不怕!”任绮梦撕下身上的红袍,大义凛然道:“本日你们即使能获得我的身材,却绝对得不到我的心。”而后她看了一眼大门口,心中念叨:“易凡,你当真连现身一见的胆量都没有吗?”
任绮梦底子不听薛家父子多言,对着中间的顶梁柱,蓦地撞上。
“真是欺人太过!”此时易凡正漂泊在薛良头顶,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不由肝火中烧,心中生出要与其同归于尽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