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垂垂临死的玄蛇,她已没有了脱手的欲望,回身走向莫宁生摔出来的洞口道:“这里是甚么?”
“阳城白家?”莫宁生内心一震:“这名字,如何那么熟谙呢?是了,我那桩索命的婚姻,不就是搭在这阳城白家上么,这白千裳,竟然是阳城白家的人,难怪她姓白……不知她认不熟谙我那未鞠问的媳妇!有机遇得向她探听探听,对了,我那索命媳妇叫甚么来着?我也不晓得哇!”
白千裳冷目凛冽,语气森森:“你这只牲口,倒也有些见地,不出大荒山,竟然晓得我阳城白家!”
玄蛇则因爆了赖以修持的肉丹,精力已经变得委顿,它怀着搏命之心,本拟以肉丹重挫此女,然后再拼余力,好歹也能拼个同归于尽,可怎料本身肉丹爆开的能力,竟被另一个不起眼的外人给受了,当真是所料不及。
玄蛇晓得短长,巨身一抽,退开五丈,然后搅动尾巴,卷起满室石头,尽数冲那一丈多高的魔影打去。玄色魔影被打得动乱不定,却始终不破,仍然向着玄蛇缓缓而去,玄蛇渐行渐退,终究退到一个角落,无路可去了,只能蜷起家躯庇护脑袋。
莫宁生被这内丹一炸,五脏皆伤,六腑错位,灵力涣散,认识全消。一条性命,十去八九,全部身子就如断线纸鸢,向一个黑麻麻的洞口摔了出来。
只是仓促间他也没有防备住,也底子料不到白千裳这般无情,危急时候竟毫不踌躇拿本身当盾牌,人被她提上半空,挣扎不了,脱口骂道:“你无耻!”
白千裳将软剑收进乾坤戒,又把玄蛇脖子上的白绫撤下,也一并收了。
白千裳面阴如水,寒气凌人,如一个地府里走出来的鬼女,一瞥一视间,都透着森森寒意。她把玄蛇的癸阴/水化尽以后,身子幽幽而转,动员周身黑气,变幻成一个玄色魔影,向着玄蛇张牙舞爪而去。
白千裳嘲笑道:“若要我脱手去剖呢,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然后将你尸身拋给野兽分食。”
水雷符与那颗拳头大的肉丹在莫宁生胸前三尺处相撞,然后一起爆炸。
玄蛇嘎嘎大笑,蛇信尖子将那粒肉丹一顶,敏捷向白千裳袭去。白千裳晓得不能硬扛,危急中将边上的莫宁生顺手一提,挡在了本身面前。
莫宁生目睹那肉丹冲向本身脸庞,他虽不懂此中能力,却也晓得是不成触碰之物,幸亏手上还死死扣着一枚水雷符,值此当头,更不踌躇,水雷符脱手时便已念出口诀。
白千裳连续数道剑气打去,在玄蛇身上洞出几个洞穴,喝道:“把我阴冥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