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瞪本王做甚么?本王又不是用心打伤公主。”宇文潇淡淡地开了口,语气中竟然没有指责之意,乃至称得上非常暖和,“你与公主打扮得那么奇特,本王天然很轻易曲解……”
这一动之下,百里倾云顿时感到肩头奇痛彻骨,忍不住脱口嗟叹了一声。月无泪急得满脸是汗,只知乱叫:“公主!公主您如何?撑着些,您不能有事啊……”
甚么?娘亲的怪病不是乔文海治好的吗?跟百里倾云有甚么干系?
“但是王爷你……”
直到此时,百里倾云才看清这大婚当晚就曾经听到过她敲击出的木鱼声的女子。这女子年约四十来岁,穿戴一身银灰色的道袍,脸上不施脂粉,一头仍然乌黑的长发只是随便地披在身后,头上也并没有任何珠翠。但是她悄悄地坐在那边,却说不出的清雅崇高,文静似水。再配上清秀的眉眼,白净的肌肤,竟然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子。
百里倾云怔怔地看着曲香暖那双和顺的眼眸,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失神。乔文海不敢怠慢,当即上前几步说道:“老夫人恕罪,王爷恕罪!臣不该欺瞒……”
初寒醉大急,恰好一个字都解释不出:“这……王爷,部属这……”
尖叫出口,来人仿佛也吃了一惊,只见他手掌一偏,砰的一声击中了百里倾云的肩头!
“公主!”
尖叫以后,月无泪已经不顾统统地扑畴昔抓起了百里倾云,急得眼泪直流:“公主!公主您如何?公主您不要吓奴婢!公主您说话呀!你……王爷?”
百里倾云的右肩已经痛得没了知觉,走路更是跌跌撞撞,若不是有月无泪搀扶,她底子一步都挪不动。月无泪固然咬着唇保持着沉默,眸中却尽是痛恨之色,且不住地偷偷瞪着宇文潇。
本来如此,因为乔文海的话,宇文潇眸中的神情更加庞大,口中却淡淡地问道:“公主既然故意替本王的娘亲医治怪病,为何不对本王直说,而要形成如此大的曲解呢?”
“冤枉?”宇文潇嘲笑,目中翻滚着凛冽的杀意,“本王如果冤枉了你们,那你们倒是说一说,为何趁着夜色穿戴夜行衣呈现在此处?你们究竟意欲何为?莫非想要图谋不轨?”
不错,来人恰是宇文潇。本来他的确未曾筹算来佛堂的,但是自从前次得知曲香暖的怪病即将病愈以后,他便按捺不住镇静的表情,想要过来见一见久未会面的娘亲。
宇文潇豁然转头,当即躬身应道:“是!娘亲!”
他的话听在耳中,月无泪顿时便怒了,瞪着宇文潇大声吼道:“冤枉!王爷!您怎能如现在毒无情!打伤了公主不说,还说出如此不讲事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