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里倾云半晌无言,冷少情天然奇特,不由微微一皱眉头:“王妃?”
“多谢王妃顾虑,少情已经没事了。”冷少情超脱地转了转手中的玉笛,朗声大笑着,“王妃的医书公然高超,少情在此谢过!”
冷少情一怔,接着便高兴地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并非王妃信口开河,而是少情不敢再班门弄斧了!前次王妃听出了少情的曲中之意,实在让少情汗颜,又怎敢再次献丑?”
不知怎的,看到冷少情一身白衣、翩然欲飞的神仙之姿,百里倾云的脑海中顷刻间闪现出了《梁祝》这首在当代社会广为传播的曲子!她恍然感觉,冷少情像极了一只乌黑的胡蝶,正在花丛中翩翩飞舞……
但是月无泪这一开口,却不成制止地轰动了冷少情,转头一看,他接着便俊美无双地笑着抱拳施礼:“本来是王妃,少情有礼了!”
月无泪吃了一惊,一把抓住百里倾云拖着就走:“公主快走!这处所看来不能来……”
既然被对方看到,如果再扭头而去反而显得失礼心虚,没事也变成有事了,是以百里倾云只得大风雅方地上前两步屈膝见礼:“妾身见过安阳王。不知安阳王又有雅兴来此处乘凉,妾身打搅了。不过这几日来,安阳王可曾按妾身开的方剂服药?身材好多了吧?”
百里倾云脸上的神情仍然非常奇特,却只是低声说道:“无泪,我们先分开这里再说。”
彼苍白日的,哪来的甚么鬼?用心恐吓人的吧?
“不错,就是那口井。”百里倾云微微一笑,接着迈步朝那口井走去,“那口井有蹊跷,我们畴昔看看……”
“嗯?哦!”百里倾云回神,歉然地笑了笑,“安阳王请坐,若不嫌弃,妾身将这首曲子唱给您听。安阳王惊才绝艳,想必听过以后就能够将曲子吹出来了。”
我咀嚼不俗?安阳王,连宇文潇都过不了面貌一关,因为我的丑恶而对我不屑一顾,为何你这绝世风韵的男人竟然涓滴不在乎我的丑恶,乃至还引我为知己?没得让我自惭形秽……
“又是安阳王?”月无泪悄悄地开口说了一声,“公主,要不我们先归去吧?男女有别,王爷又不在府中,总要避一避嫌才是。何况前次您去他的山谷看兰花,王爷那么活力……”
两人一前一后冲出了院子,方才从那扇陈旧的木门里出来,便看到初弄影正站在门口远一些的处所,批示着另一个侍女去关门:“……你,快点去把门关上……王妃?”
这口井的井口直径约莫两尺半摆布,井边搭着石板,石板上长满了青苔,井边更是一个足迹都没有,足见已经很多年无人靠近了。朝下一望,看不出深浅,只看得见一片闪闪发光的水面。
想到此,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有一首曲子极其合适安阳王的气质,您吹出来必然非常冷傲,不知安阳王有没有兴趣学?”
“这是哪个作死的主子,把这扇门翻开了!”
更首要的是,当两人刚一靠近井口的时候,便被冻得浑身颤抖,嘴唇青紫,的确有一种处在寒冬腊月的感受!这口井,当真古怪得很!
百里倾云天然不知冷少情说的是实话,之前的五公主的确歌舞双绝,在金鼎国可称俊彦。只不过她从小长在深宫,是以很少有人有机遇看到、听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