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赵普一愣。
几个兵卒正在胡乱的议论着，身后倒是呈现了一道身影，“猴五，我让你筹办的板子，在哪呢？”
赵普微微错愕，这探子就是当代的间谍，两军交兵或者权势衡量之间，这些人的身份，必定都是极其隐蔽的，不过……韩老如何会如此清楚？
“嘿嘿，对不住，我这来回驰驱没洗脚，那布袜子本来是白的……”
“也是，符司马当差一贯是要求严格，反观那冯推官的兵，替班轮番不说，冯推官如果欢畅了，另有赏钱可拿，岂不妙哉？”
打了盆水，赵普洗了一把脸，洗去了浅显的面庞，变成了昔日有些俊朗的面孔。
说着，黎莼便狠狠地一甩手，回身进了屋去。
赵普从怀中取出粗实妇人给的三文钱，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挺了挺背脊，“五钱零三文，呵呵，应当够了吧？”
悄悄一笑，韩熟行中的拐杖稍稍点了点一旁的石凳，“坐下。”
黎莼也不坦白，直接道，“明天我本来偶然跟踪，是别人撞上刀口的，存亡有命，怪不得我！”
“明天的事儿，我大抵已经清楚，固然这两个讨论的探子有些不争气，但是能够从一个探子口中探出话来，最起码也申明你有胆有识。”韩老缓缓笑道，“不过，我还是不能收你这个门徒。”
一双浮泛的瞳眸看向赵普，嘴角扯起的时候，反勾起几道皱纹。
“是……头儿。”正在面如菜色的时候，猴五顿时一乐，“头儿，你看，那赵普返来了。”
正在笑谈之时，屋子中却仓促走出来一道身影，那张玉脸看起来气呼呼的，仿佛还在跟韩老过不去普通，将一个小布袋子往桌子上一扔，“你的。”
王广志倒是笑着扬了扬手，“你的荷包呢？拿来给我看看。”
一旁的粗实妇人此时也走了过来，“就是啊，韩老，莫不如将这小子收了做门徒如何？”
“不急。”微微摆手，韩老缓缓道，“赵普，你还是快些回到城中吧。州衙此番估计要大乱。”
“……”王广志捏着鼻子，递到了猴五面前，“你，数数！”
赵普悄悄点头，“城北那粗实妇人给的。”
“我只晓得杀我亲信者，虽远必诛！！等着看吧，冯推官，魏藩王，石敬瑭，他们一个也跑不了！！”
微微点头，王广志鄙夷着世人道，“当差都给我勤谨点，谁如果这么有闲情逸致在背后嚼舌根胡说话，我必然让他每天都累个半死！！”
看着面向本身的韩老，赵普脸上多了一抹难以置信。
韩老倒是笑而不语，只是叹道，“你眼下自保的才气尚且没有，如果没了符延段这棵大树，常州城不出三日便会变成一滩散沙，城中昏庸之人本就多，必然大乱！你以为凭你们赵家一家已经没权没势的人家，又如安在常州城中安身呢？”
那刀疤脸也是一愣，难以置信的将手中的荷包抖了抖，“小子，你能够啊，黎莼但是个出了名的铁公鸡，平常跟她拿走一文钱，都能追着管我要五天，现在竟然一口气给了你五钱银子？你帮她做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