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看我,我一耸肩:“我并有害它之心。”
“我们两个猜拳,谁赢了谁就下一颗棋子,谁下了一颗棋子谁就赢。”孩子当真地说。
我要把崽崽放回内兜,崽崽唧唧叫着,仿佛要说甚么,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适合让它做甚么,我硬把它塞回兜里,向着前面的塑料棚走去。
老四挥手:“先别说没的话,我就想肯定一下是不是真能来一百万,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真要能奢一把,就算今后没了我也甘心。”
我摸摸下巴,踌躇一下还是敲拍门,内里传来清脆的童音:“高人到访,请进请进。”
他坐着我站着,我们同时出拳,第一次我是拳头他是布,他赢了。我第二次我还是拳头他还是布,他又赢了。
“我丢的是个孩子。”我一边说一边察看老头的反应,老头摸着髯毛,沉着视线默不出声。
“我要找的孩子想必你也晓得了。”我说。
我盯着他说:“你早就熟谙我。”
“你能晓得我在想甚么?”我迷惑问。
老四说:“只要你们不跑,一个月以后我挣了一百万自来报答。”
我看着他:“好,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
老头反应过来:“高人不成,切不成伤鸟!”
孩子摇点头:“我能晓得人在想甚么,却没法晓得兽在想甚么。”
“不会。”
“我来。”我在人群里喊了一声,走出来。世人纷繁看我。
崽崽怀里钻出来,落在泥地上,用前爪在地上写字。
我呲牙笑:“那还下棋干甚么,直接猜拳得了。你别装神弄鬼,说说你到底是甚么人,前面那老头是你爷爷吗?你们是亲爷俩?为甚么他管你叫猫神?”
“说说看,能找到丧失的人也算我们做了功德。”老头说。
老头捻着胡子哈哈大笑:“好说好说。”
“你会下一子棋吗?”孩子俄然说。
好半天孩子抬起眼,安静地说:“我输了。”
“你还没出拳呢。”我说。
本来哄吵的人群静下来,全都在看我,现场静得落根针都能闻声,只能听到头顶灯胆收回的滋滋声。
“你到底是谁?你如何晓得这么清楚?”我皱眉。
孩子和崽崽对视。崽崽竟然会盘膝了,坐在我的手心,孩子的眼神古井无波。一人一兽看了很长时候,塑料棚里本来就有些冷,我更感受冷意回旋,浑身起鸡皮疙瘩。
鸟的反应很快,展开翅膀就要飞,我没想到崽崽会这么强,它站在我的手心,猛地直起家子,两只前爪扑到那只鸟。
“你感觉我问甚么?”我看他。
我蹲在中间看,它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字,我皱起眉头,它写的是个“妖”字。
老四忙不迭地从兜里取出一把零钱,看模样这小子平时糊口也挺宽裕的。老头点了点钱,揣进兜里,像老学究一样缓缓说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你不是人?”我盯着他问。
他看我:“你为甚么不出?”
我推开门出来,塑料棚内里积不大,只放着一张椅子,一个温馨的小孩坐在上面。
老头看看牌面,亮出来给四周人看,老四焦急了:“老哥,这是我的命不,上面说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