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瓦朱墙以内也是这般,日头没下檐角后,便堕入了沉寂。
高暧却不去接,沉着眼问:“他在那里?”
因在国丧期间,不得文娱,少了鞭花礼炮,欢声笑语,偌大的永安城一片萧瑟,全然瞧不出个辞旧迎新的喜庆模样。
本日是除夕,转天便是元日。
“寄父放心,你白叟家做成的事,儿子会极力守着,没做成的事,儿子会竭尽所能,替寄父完用心愿。今后寄父泉下有知,也必感欣喜,嘿嘿……”
两个宫人吓得面如土色,身子软垂在地,挣扎哭喊,已不成了模样。
高昶见她开口说话,心头一喜,面色也稍稍和缓了下来,何况又是除夕之夜,图个吉利,也不肯与两个当真,当下朝身后挥了挥手。
景阳宫的寝殿今晚多盏了几盏灯烛,一重一重的,却仍旧照不出个暖意。
“莫要说这些,我不爱听。”
高暧咬着唇,实在听不下去,蓦地回过甚来,颦眉道:“是我本身不肯吃,却要打她们做甚么?还要再多伤几条性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