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秋呵着腰,谨慎翼翼道:“厂公大人是朝廷上差,下官只要一颗脑袋,怎敢不奉号令?”

一转念,忽又想到莫非夷人将本身捉来,就是暗中密查到了动静,筹办以此为威胁,逼迫边镇守军投鼠忌器?

这日又试了一次无用后,她干脆不再去想了。

“臣若连这点本领都没有,怕是真该领罪了。”

“叶知府腿脚还算矫捷,公然没误了本督定的一克刻日。”

徐少卿听完,俄然仰天一笑。

入城以后,劈面便是一条宽广的大道,远处可见半山坡上楼阁森森,非常夺目,像是宫城殿宇。

那片殷红的赤色萦在脑海中化不开,仿佛沉淀了似的。

想起徐少卿,心头便是一紧,又似沉沉地压着,如何也搁不下。

高暧心中暗自惊奇,还没等看个细心,一众异装女子便围上前来,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俚语。

而门路两旁的房屋还是那般奇特,一色的高低两层,三面合围的院落,乍看上去飞檐挑角的与中原规制类似,细心一瞧却又大相径庭,总之是透着那么些许难以捉摸的味道。

中间并无任何异状,那些夷女每日定时送来茶水饮食,还帮她沐浴换衣,但每次又都仓促拜别,只留两人在外间守着。

他说着走近两步,与她劈面望着。

她茫然不知所措,随即就被扶入那竹制的乘舆中坐好。

平常看时,都是裹在衣衫内,现下这模样倒是头一回见。

她愣了愣,刚开了口,忽又感觉声音有些大,怕被人听到,仓猝掩了口,警戒地朝外头瞥了瞥,不见有异,这才稍稍安了心。

叶重秋灰着脸,不自禁地转头瞥了一眼远处黑云压境般的夷疆雄师,面色不由僵得更加短长了。

“好,将有必死之心,则士无贪生之念,本督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城门边立着两排腰挎长刀,袒着上身的结实军人,别的另有几名穿着素净,浑身佩满银饰的异装女子,拥着一顶竹制的乘舆立在中间。

“这……这……”

一名褐衫小帽的番役从城下急仓促地奔上来,扒开世人,凑到近前,神采镇静地附耳道:“禀督主,云和公主车驾方才半路被袭,大档头身中六刀身亡,公主下落不明!”

徐少卿立在城头,双眉愈锁愈紧。

酷日方中,恍然间竟有了入夏之感。

她不懂这些人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也不敢开口,只好这般冷静地任由他们簇拥着沿正街一起来到山坡下,拾广大的青石板台阶而上,直抵殿宇正门,又过了两进院子,直接被抬进了前面的一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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